没一会儿,周妈妈就出来了,她身后跟着的大师吸引去了顾湘宜所以的注意力。
她认识这位所谓的大师。
“慧光大师,这就是小女了。”顾恒钧对他还算客气。
莫名被告知府上有祸魂盘踞,他可别提多窝火了,虽说平时不怎么信这些,可眼看着今年家里出了这么多事,隔壁院宁家又尽数被杀,京城里内乱频发,他就算不信也信了个一半。
大师进院后四处走了走看了看,说是西北角又祸魂作乱,那抹祸魂是宁家人的魂灵,实乃不祥之物,且会长期作祟家中,非要将顾家人全部害死方可离去。顾恒钧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所以只好让陈峯去带顾湘宜来。
说来也是奇怪,顾湘宜上吊当日,宁家就出了事,若说宁家人的祸魂若是附在了顾湘宜身上,倒是也说得通,不然她一个闺阁在室女,哪里有那个本事连陈峯都不是她对手?
近日以来的总总,让顾恒钧有些担心,对于顾湘宜身上被附祸魂这个说法又信了几分。
那位慧光大师走近两步,仔细的看着顾湘宜,突然伸出手,从袖子里掏出个手串递给了顾湘宜,示意她戴上。
这等莫名的东西,顾湘宜才不会戴,张口便拒绝:“大师的意思,我是府上的不洁之物?”
“贫僧并未说这些。”慧光大师一脸‘慈祥’。
“通过适才陈护院闯入我禾吟居,再到母亲方才的三言两语,我猜想是大师到了府中,说我禾吟居有冤魂作乱,可是如此啊?”
见这法子被顾湘宜看了个透彻,付芷容有些紧张:“这位大师平日云游四海,可不是那种江湖骗子,他主动来到府上,是为了府中人的生命,又没明说你是那不洁之物,你紧张个什么?”
顾湘宜冷笑一声。
她知道这位大师纯属偶然。还是宁初的时候,有一次与宁夙一起到山上的庙里玩,误打误撞的碰见了一位高僧训斥眼前这位慧光大师,说他不敬佛祖,靠着佛祖的名号坑蒙拐骗,实乃不配为出家人,于是便将他赶出了庙里,名碟上的名字也将他消了。
后来宁初渐渐长大后,又见过他一次。
庙内的人觉得这种人不光彩,所以捂住了没告知外人,慧光大师有恃无恐的到京外待了几年,自称得到了高祖传授,已经不是凡人可及的了,唬的听说的人全部信了。为了几两银子,他还曾经到过宁家一趟,但是宁初深知他的为人,三言两语便将他赶出了宁家。
这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宁远江留下的册子中,有一篇写着这位慧光大师。他曾算出业王府内近日要有血光之灾,需要祥物镇压方可解开,又说至祥之物是三百名清秀处子,最好出自乡村才算纯净,于是业王求了皇上曹信。
由曹信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做主,还真就从乡间寻了那三百名姑娘,其中不乏南方偏远地区的,一水的清秀漂亮。
当时向外说的是让这些姑娘在业王府内为婢子做些活计,可册子上却写那些姑娘全部成了业王的后院之人。有很多人不是情愿来的,被皇上的兵用刀架在了脖子,到了京城后连家都回不去,每两年三百名就剩下了二百米出头,消失了的姑娘不知是死了还是丢了,业王只说是将她们送回了家中,至于究竟如何,又有谁深究呢?
现在想来,宁远江为了不惹皇上怀疑,忍痛将女儿嫁给业王那样的畜生,不知有多么难过,又容忍了多少。
这个慧光大师从头到脚就是个骗子,业王找到他,两人策划了这么一场骗局,那三百名姑娘又不知多少人被送到了慧光大师的住处,这种人渣也能被付芷容寻来,真是难为了付芷容。
“湘姐儿,为了府中安宁,你戴上着手串试试,若没什么事摘下就是。”顾恒钧说道。
慧光大师收回了那手串,说了句:“阿弥陀佛,出家人讲究一切随缘,近日路过贵府门前,只想着尽人事,不让贵府中人遭此劫难,这位姑娘若是不愿,那不戴也成,顾伯爷,您看着办就是。”
如此欲擒故纵,可见这位‘大师’真是个人精。
顾恒钧当即就怒了,看着顾湘宜说:“还不戴上!”
没办法,顾湘宜只好伸手接过那手串,看着上面一颗颗棕黑色的佛珠心生疑窦,当将它戴在手上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手腕的一圈都想被扎了一般,疼的她一把甩出了手串。
众人皆大惊,付芷容跳着脚说:“官人你看,我就说她不是个善种,果真被祸魂附体了!”
顾恒钧也十分惊讶,周妈妈等人更是连连后退,不敢靠近顾湘宜。
“大师,这是什么意思?”顾恒钧试探着问。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六姑娘这是体内藏着祸魂,此手串是佛祖跟前的圣物,若不碰到不洁之物,是万万不会这般的。”
“那为何六丫头会将手串扔了出来?”顾恒钧又问。
慧光大师一脸痛惜的捡起了那手串,云里雾里道:“圣物是纯洁干净的,自有辨别脏污的能力,戴在姑娘手上引出了洁火,这就是姑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