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想什么!反正那三个崽子也不是你亲生的,你为了安全,才不会管他们将来有没有孩子!”
陶颛突然上前一步,跨过警戒线走了出去。
吴癞子下意识后退一步。
陶颛冷笑,看看吴癞子,又看看他身后的十来个镇民,再看看镇民后面跟来看热闹的一群游民和不明心思的一些镇民,提高声音道:“中容石确实对人体有一定影响,它唯一的负面影响就是会降低人的魂力值,但是这个过程并不快,而且要长期接触。但中容石对于生育能力没有任何影响。”
“另外,我记得很清楚,在中容石刚运来时,我就让徐师傅跟所有要做工的人都打过招呼,说过中容石的危害,明确问过你们,如果在意的人就不要来,而来的人就视为自动同意一切后果。现在你们跑来跟我要赔偿是什么意思?觉得我的工资给少了,还是想来敲我竹杠?而且你们这里有不少生面孔,之前就没在我那里干过活,而干过活的几人也基本没有接触过中容石。所以你们这根本就不是敲竹杠,而是直接就想当强盗?”
谁也不能说陶颛给的工资少,否则以后镇上其他人再找人做活就不知道该怎么给工钱了。
但谁又好意思明晃晃地说自己是来敲竹杠当强盗的?于是众镇民都看吴癞子。吴癞子很讨厌,但如果他能给大家带来好处,镇民们也不介意利用他。
吴癞子咳嗽一声,大声道:“你当时只说了影响魂力,可没有说会影响生育,你还是隐瞒了。而且就算我们一些人没有盖过水塔和沼气池,但你那么多中容石堆在哪里,怎么可能不影响到我们?而你没见过的几个人,包括我在内,都是有家属在你那儿干过活,我们家人回来后都说身体不舒服,他们来不了,只能我们这些家人代替过来了。总之,你就是得赔钱!”
陶颛:“这事你说的不算,我们去找镇长和警长,看他们怎么说。”
吴癞子得意道:“我去问过警长了,他说只要我们有证据,而你愿意赔偿,这事属于私人纠纷,他不会过问。而且镇长和警长现在要忙着秋收的事,才没有时间管这种小事!”
陶颛看向其他镇民,有镇民低下头不好意思和他目光接触,有的则狠狠瞪他,认定他隐瞒了中容石的部分危害。
“我明白了,这是特地给我找事呢。”陶颛勾起唇角,笑得邪气,“既然警长和镇长都不想管这件事,就表示这事可以私下解决,我的理解没错吧?”
吴癞子:“没错!你赶紧赔钱!我们算过了,你必须给所有做工的人,每个人最少二十万的赔偿,做工时间越长赔偿就得越多!”
“对!要赔偿!不赔就把你屋子和水塔都拆了!这么一座害人的屋子,就不应该盖起来!”镇民们纷纷叫嚣。
陶颛收起所有表情,冷冷道:“想拆我的屋子?来啊,我看谁敢动手?”
吴癞子看镇民你看我、我看你,赶紧浇油道:“大家伙一起上,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吗?他身上挂着手榴弹又怎样,他敢扔吗?我们这么多人!他敢伤害我们中任何一个,以后他就不要想在我们镇混下去。大家上!他的小崽子还在屋里呢,看我把他们抓出来!”
吴癞子说着就摆出冲刺的架势,但实际上他看到其他镇民越过他冲过去,他就留在后面没动,专门挑大家情绪。
那几个想钱想疯了的镇民竟然真的被吴癞子说得热血上头,竟不管不顾就向陶颛冲了过来,想要让吴癞子趁机闯入里面,去把孩子绑出来逼迫陶颛给赔偿。
陶颛抬脚就踹,把第一个冲过来的镇民一脚踹出老远。
后面跟着的镇民来不及刹车,全都给陶颛打飞了出去。
镇民惊骇,游民更是有人发出惊呼。这人好厉害!
习武二十多年的陶颛冷眼看着这些镇民,判断他们的武力值,这些人出手莽撞毫无章法,也就仗着一身蛮力,在他眼中简直到处都是破绽,但他并没有轻视这些人,多年当兵生涯早就教会他一件事,狮子搏兔亦要用全力,否则一个疏忽,一个不到你大腿高的孩子都能捅死你。
他出手重,当兵后学的都是杀人的招式,现在他还不能做到收放自如,真打起来,他恐怕会留不住手。吴癞子有一点说得很对,他以后想要在英雄镇住下去,今天还真的不能弄死人。
不过,不弄死,不代表他没有别的方法。
吴癞子发现陶颛的眼睛盯住了他,吓得跳起来喊:“大家伙上!他竟然敢动手,打他!拆了他的房子!大家伙一起冲,他绝不敢扔手榴弹!还有他刚才走过的路肯定没有地雷!大家不要怕!”
陶颛看向躲在后面不断挑事的吴癞子,突然主动冲进镇民中。
被激红了眼的镇民们纷纷想要挡住陶颛,挡路的人全都被陶颛抓起来直接扔到一旁。
被扔的人都不相信自己就像小孩子一样被人随手就抓了起来。
“他力气怎么这么大?”
“他动作好快!我根本看不清!”
“他在哪儿?抓住他!我们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