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跑的气喘吁吁,话都说不清楚:“季……呼呼…呼夫子……呼呼……”
季远川乐了,帮忙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别急,先把气喘匀了再说话。”
齐胡东摇了摇头,慢慢道:“呼呼……我听说季夫子有意在书院外租房,这才急着来告诉你,山长找你有事,租房的事还需暂缓一缓,也许以后你并不需要租房了……呼呼……”
季远川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意思?难道山长那里有好的房子租?应该不是吧,但齐胡东也不可能骗他,计划恐怕要有变了。
齐胡东推了推季远川:“快去吧,是好事,天大的好事。我不便多说,但你知道后肯定高兴。”
不过他却未推动季远川,齐胡东疑惑地看向季远川。
只听季远川说道:“山长有事找我,我本该立刻前去才是,只是我早前便与他人约好,此时若是离开,便是失信他人。”
齐胡东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犹豫道:“季夫子与谁约好了?”
“是为我联系了房子的竹编人。”
齐胡东不以为然:“唉…季夫子糊涂了,那人怎能与山长相提并论,这有何可犹豫的?我再透露一些,多的我就不说了……”
齐胡东靠近季远川,压低声音道:“你此次去见山长后,恐怕就会有自己的住处,不需要再租房了…”
本以为这样一说,季远川应该欣喜若狂才是,可现在看来怎是无动于衷多些。
“多谢齐理事的提醒,只是我与他人有约在先,即便是去不了,也该与他人解释清楚,不可将他晾在一边不顾。我先去与那人解释清楚,然后再去见山长,这样也耽误不了多大的功夫。”
季远川心想:齐胡东还不至于骗他,怕是真有什么好事,而这件事恰恰能解决他目前的难题。
齐胡东面露迟疑:“可是山长那边……”
“山长那边还请齐理事为我解释一二,我很快便会过去,我就不多说了,先走了。”
为了节省时间,季远川小跑起来,只留一脸复杂的齐胡东站在原地。
季夫子,那可是山长啊!你竟让山长等你……
季远川果然在约好的地方见到了竹编人,心想:幸好他来了,不然,还不知对方会等到什么时候。
人家本来就是好心帮忙,怎可放人鸽子。
“对不住对不住,让您久等了。”
竹编人并未等多久,又看季远川一副气喘吁吁说模样,也责怪不起来。
“不久不久,我也刚刚到,夫子来的正好,我们现在过去如何?”
季远川心有歉意,唉……本来人家就是好心帮忙,谁知临到头他却要变卦。
而竹编人见季远川一副愧疚的模样,便知不好了。
“老伯,此次是我不对,您介绍了房子于我,于我是恩情。可这件事情因为一些原因,恐怕不能成了,这件事是我不对。”
竹编人虽然遗憾,却并没有生气,心中暗叹可惜,本想与季夫子做邻居,这下没机会了。
“既然事情有变,恐怕也不是夫子愿意的,夫子不必自责,不行便不行吧,只能说没有缘分……”
后面的一句,竹编人说的极轻,季远川也未听清。
“对不住,这件事情是我错了。”季远川作了个长揖。
……
与竹编人将事情说清楚后,季远川又匆匆赶去见山长。
他心中也忐忑的很,不知山长是否还在等他。
他的行为在别人看来或许是极为不妥当的,但他只求一个无愧于心罢了,倒是不后悔。
他只担心齐胡东嘴里的好事给跑了。
不过,他也是白担心一场,他到时,山长还在。
而且看起来也不像生气的样子。
门大开着,里面坐着一低头伏案的白胡子老人。
季远川敲了敲门。
被敲门声打断的山长抬头一看,见到来人,即使满脸疲惫,却仍是笑了。
“远川你来了,快快进来。”
山长的态度,让季远川的心好好的待在了肚子里,山长没有生气,太好了。
“你可知我找你前来,所为何事。”
季远川摇了摇头道:“不知,齐理事并未告知。”
“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谈。”
山长手一指,季远川跟着坐了过去。
“多谢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