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一个大水冲了龙王庙。
“原来如此,这般说来,你在太皇太后心中的分量,竟是比那平郡王夫妇,有过之而无不及。”秦嫀唏嘘,作为既得利益者,她惋惜地道:“果然,女人无论出嫁多久,都是向着娘家的。”夫家那边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闲杂人等,自然比不得。
秦嫀继而看着自己的夫婿,她笑了,瞧得出心情大好:“多谢夫君,难为你这般有心。”
那流水宴可是足足三天三夜,办下来可谓日进斗金。
秦嫀想到此处,眼神越发温柔,帮夫君整了整衣襟。
赵允承分外受用,亦是心情大好,对秦嫀说:“夫人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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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父亲不了解事情经过,分寸大乱,秦嫀与夫君一番温存过后,立刻唤了铁鹰来,交代他去广聚轩走一趟,与自己的阿爹说明此事。
铁鹰未去之前,平郡王并不知晓,广聚轩的老板秦员外便是那沈少夫人的父亲,等他知晓之后,心里惊出一身冷汗。
不由庆幸自己没有摆王爷威风。
接触皇室宗亲,秦员外乃头一回,正不知所措得紧,却见这位王爷,竟对自己礼遇有加,温和谦逊得很。
三天流水宴的佣金,更是一次性全部给齐。
“郡王殿下。”秦员外说道:“小的是否可以问问,这次流水宴是什么名目?这样也好布置布置。”
流水宴的名目,迟早是要对外说的,只见平郡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憋了半天,尴尬地对秦员外叉手:“这次流水宴的目的,却是给令嫒赔不是。”
秦员外霍地瞪大眼:“您此话怎讲?”
“咳……”平郡王面露羞愧:“此前我与王妃鲁莽,为寻一私逃的侍妾擅闯沈府,因此特意摆流水宴向沈少夫人致歉。”
秦员:“……”
这便是我朝的王爷吗?太有担当了!襟怀坦白,高情远致,真真令人佩服。
平郡王府,王妃写请柬写得手腕发麻,既酸又疼,叫她实在没忍住,唤上女儿丹阳郡主一起写。
丹阳郡主还不知道父母的遭遇,不无好奇:“阿娘,怎么突然写请柬?”
平郡王妃正闹心,被女儿问得心里针扎般痛:“都怪你父王那混账!若不是他,若不是他……我何须丢这个人!”
陆陆续续从母亲口中听清楚来龙去脉,丹阳郡主不解:“照阿娘这么说,对方只是太皇太后的侄孙罢了,应该没有能耐让咱们给她赔不是吧?”
平郡王妃目光闪烁,连忙避开女儿的视线:“但这事情捅到寿安宫去,我们也落不着好……”这个理由太牵强了,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她堂堂冯家女会害怕闹事,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藏着掖着:“那摄政王,与沈府十分,不,万分交好。”
所有的理由都不再需要。
只肖搬出摄政王,他便是理由。
“……”丹阳郡主怔了怔,原来如此,这样一来便可以解释,她的父母为什么这般伏低做小了。
想到自己当时的举措,丹阳郡主也暗暗胆寒,然后便白着脸,和母亲一起写请柬。
平郡王府是宗室中的佼佼者,在东京城绝对排得上号。
再加上平郡王妃平日里长袖善舞,几乎和整个东京城的贵女们都有来往,所以写请柬写了足足两日。
两日后,请柬一一送出。
“是平郡王府的请柬?”收到请柬的贵女笑道:“平郡王府又做什么?难道又得了什么好东西请我等去品鉴吗?”
由此可见,平郡王妃平时没少显摆自家财富。
拆开请柬看了看,那阅请柬的贵女,神色骤然一变,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古怪之意来:“什么?”这回平郡王府发请柬的名目,竟然是因为唐突了别人,要摆流水宴向别人致歉?
天要下红雨了吗!
飞扬跋扈嚣张泼辣是平郡王妃的代名词,因为其背靠家世显赫的冯家,夫君更是当朝为数不多有实权的郡王。
此等人物,是谁将她拉下了神坛?
请柬上面有写:洛阳沈氏,沈家三少夫人。
熟悉各大世家谱系的人都知晓,当今太皇太后的娘家洛阳沈氏,嫡系公子只有两位,但最近沈家二房过继了一位沈三公子,颇受太皇太后喜爱。
若没记错的话……是住在南城,出身商贾之家的那位沈三夫人。
之前将此事当笑话听的人们,在收到平郡王妃这封请柬之后,不得不头皮发麻地重新估量南城沈府的分量:“……”
总而言之,东京城大半个贵族圈子,都收到了这份请柬。
各路人马的表情,均是如出一辙,十分惊讶。
前时,秦嫀去了一趟江家参加世家贵女的茶会,便以为自己从此登上了世家的舞台,实则不然。
今时今日,经平郡王妃之笔墨,她才是真正地一脚踩进了贵圈。
不过话说回来,秦嫀向来不喜标榜自己是何种群体,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