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茶吧。”
影七说道:“不了,殿下交代我去一趟章府,这便与姑娘告辞。”
叶蓁蓁的笑意缓缓凝在脸上,她随口问了一句:“章府?是太后娘娘的娘家吗?”
影七点点头,没再说多余的话,蓁蓁要送她到二门,她也没让,像来时一样独自离开。
叶蓁蓁把那瓶玉容膏放在梳妆镜前,蹙眉盯着它许久,彻底没了睡意。
这一日的郁闷在晚膳时到达了极点,因为她娘柳氏午后从叶氏回来,顺带着得知了一个消息。
“再过几日就是章姑娘的及笄礼,我听着她们说话,那意思是要大办,到时候咱们说不定也得去观礼。”
叶蓁蓁忘了夹菜,吃了好几口白饭才回过神,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奈何脑海中闪过的念头却抓不住。章瑶佳的及笄礼,这与谣言算是对上了,那楚凌渊真的会去吗?
夜里就寝之前,她心不在焉地给自己的腿涂上玉容膏,那药膏冰冰凉凉的,味道也好闻,涂着极为舒服。
她看着手腕上晃动的血色花瓣,神情复杂地摘下头上镶着碎钻的金钗,把它们一并放好,这才让月竹熄了火烛。
蓁蓁轻轻地叹息一声,躺在床上翻了几次身才渐渐睡着。
只是这一睡着,蓁蓁竟做了一个怪梦。周围一阵阵浓雾散去后,蓁蓁发觉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抬头看见眼前的门匾上写着“东宫”两个字。
她跟着一群宫女太监往前走,来到太子的寝宫,发现里面挂着喜庆的大红绸子,桌上还点了成双成对的红烛。
谁要成亲吗?叶蓁蓁不解地看着宫人们忙碌,再一眨眼,寝宫里的所有人都不见了。她迷茫地回头,看见章瑶佳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向她走来,轻蔑地对她一笑。
蓁蓁犹在震惊,章瑶佳已经走到床边,盖上盖头坐好。
红烛燃烧,烛芯发出噼啪的响声,不知过去多久,蓁蓁最熟悉的那道身影穿着与章瑶佳相配的红色喜服走进来。楚凌渊像没看见她似的,径直走向床边那个穿着风光霞帔的女子。
他伸手要去挑起章瑶佳头上的盖头,这副场面温馨又美好。蓁蓁看着看着眼前却开始模糊,她抬手用手背抹了一下脸,上面都是冰凉的泪。
蓁蓁兀自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泪痕发呆,不知为何眼前竟是一黑。那片刻的沉黑过去,她发现自己换了一个地方,坐在一张温软舒适的床上,头上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座山,额头上的珠玉轻轻晃动,一双手上戴着金镶玉的手镯。
她正惊讶着,却发现罩在自己头上的重量忽然变轻,有人拿走了遮住她视线的东西,她一抬头,就看见楚凌渊那张被红烛照的越发俊逸的脸。
“哥哥?”叶蓁蓁呢喃出声,面前的男子将她头上的盖头扔在一边,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不明的情绪。
叶蓁蓁仍旧处在茫然里,但她下意识觉得在楚凌渊身边自己十分安全。她揪了揪身上的红色衣摆,迷茫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穿成这样?”
楚凌渊没有回答,他的态度不同以往,叫蓁蓁摸不透,一双眼里尽是让她害怕的深沉。
“哥哥,你别吓我呀。”叶蓁蓁心生无助,便要像从前那样抓住楚凌渊的衣袖,却没想到被男人轻易甩开了。
他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不带任何温情的捏起蓁蓁的下巴,气息冰冷,脸上勾起一丝冷讽,说道:“叶蓁蓁,你哭什么呢?”
蓁蓁想起自己刚才抹眼泪的样子,不由开始心虚,她希望楚凌渊别再继续说了,她想快点挣脱这个诡异的梦境,面前的人却不如她所愿。
楚凌渊薄唇勾起浅淡的弧度,语气冷漠的说:“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梦由心生,你不愿意孤娶章瑶佳,因为你对孤早已动心,只是仍不自知。”
叶蓁蓁慌乱地摇头,心里直呼着不可能,但楚凌渊的态度却越发咄咄逼人。
“如今你得偿所愿了,孤不娶章瑶佳,孤要娶的人从头至尾都是你。你既然踏进了我的网,就再也别想出去了。”
叶蓁蓁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