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征忙打了伞过来遮住萧遥。
包子铺老板看到萧遥,眼睛都直了。
萧遥道:“你们铺子里,还剩多少包子?”
老板结结巴巴地报了个数,一张脸涨得通红,哼哧哼哧的,说不出别的话来。
萧遥就道:“我都买了,另外,你再做,今天之内,能做多少做多少。”
老板娘乐开了花,马上点头:“好嘞。公主想必是为了那些受冻的人罢,可真心善。”说完伸手捅了捅老板,示意他赶紧回神。
老板回神,看着萧遥,眼睛还是舍不得移开。
那日公主打了胜仗归来,他便见过她,但只远远看着,知道是个美貌女子,却不知近看竟美貌如斯!
萧遥对这种目光不以为意,想了想又说道:“一事不烦二主,若可以,多煮几大锅粥罢。”说完看向另一侧的红雀。
红雀忙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包子铺老板。
萧遥道:“钱先拿着,明日只怕还是要做的。用完了,再跟我的人要。”
包子铺老板夫妇连忙点头应是,老板娘还心思灵活地加了一句:“公主需要,便是不方便,也是方便的。”
他们都是讨生活的老百姓,夏天北戎叩关南下,连下三城之时,他们可愁白了头发,生怕大军打到京城来,他们不得不南迁。本就是小本生意,南迁花一笔钱,于路上又没有收入,这日子怕是要过不下去了。
不想公主英勇,竟带领大军杀掉北戎神将,又收复失地,将三座城池收回来,解了京城的危急,免了他们南迁之苦。
故,他们心中都异常感念公主。
萧遥微微一笑,谢过他们,便带领袁征并红雀走人。
刚走出几步,便听到一道柔和中带着几丝紧张的嗓音:“公主……”
萧遥回过头去,见是席幻景,便问:“何事?”
席幻景见萧遥肯理会自己,便上前见礼,又说道:“公主买下如此多包子,想是为了那些挨冻的百姓罢,公主真心善。”
萧遥道:“你找我何事?”
席幻景见萧遥不与自己寒暄,手指互相扭了扭,说道:“我虽不才,亦想尽微薄之力。”
她在蓝府中很不好过,被蓝大老爷与蓝大太太为难,就连丫鬟也暗中使绊子,出外又结交不到能说得上话之人,日子很是苦闷,见萧遥虽然不与自己寒暄,但亦不指责不为难,心中觉得她是好人,故凑上来说话。
萧遥说道:“蓝府不是在施粥么?你忙蓝府中事便罢。我这里自有人事,目前暂时还不需要帮忙。”
她是对席幻景有意见,但也没打算在做好事上面为难她,不同意,只是不愿被蓝家的人从自己这里蹭光而已,尤其是她与皇帝一开始就摆明看蓝家人不顺眼的情况下。
萧遥也有点不懂席幻景的脑回路,大家都不是一个派别的,且她又得罪过自己,怎么竟找自己合作?
席幻景有些失望,咬了咬下唇,挤出笑容:“既如此,便不打扰公主了。”
萧遥含笑点了点头。
席幻景愣愣地看着萧遥的笑容,心中的挫败感铺天盖地。
她做过对不住公主之事,公主却还能这般对她,想必在公主眼里,她什么也不是,所以用不着多加计较。
原来,比起针对与为难,这种没有将她看在眼内的忽视才是最叫人难受的。
萧遥抬头看了看,见前方便是状元楼,里头最多书生,刚想上去,忽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叫道:“公主——”
萧遥扭头,便看见即使披着狐裘扔飘然若仙的房止善。
房止善上前来,拱手向萧遥行礼毕,这才看向一旁的席幻景,含笑道:“蓝大少奶奶。”
席幻景见了房止善,眸子一下子变得灿然起来,声音轻快地叫道:“止善,是你。”
房止善颔首,对席幻景笑一笑,转身对萧遥说道:“公主,此处雪大,不是叙话之地,不若到状元楼上稍坐。”
萧遥点头:“也好。”
虽然房止善善于伪装,但是她还是看得出,房止善对席幻景的友善,比对公主更甚。
不过,对她来说,都是不曾深交的人,所以房止善待谁更好,都与她无关。
房止善笑着对萧遥道:“蓝大少奶奶小时曾救过我,一直未曾报答她的救命之恩,难得在京城相见,某也邀蓝大少奶奶一道,不知公主是否介意?”
萧遥似笑非笑:“我若介意呢?”
房止善没料到萧遥如此直接,愣了一下,才苦笑道:“那便是某唐突了。”
萧遥摆摆手:“说不上什么唐突,你与蓝大少奶奶多时不见,便与她叙话去罢,我正好有事,失陪了。”
房止善又是一怔,旋即面上带上了几分歉意:“某是否做得不周,惹公主不快了?”
萧遥摇摇头:“与你无关,只是我委实有事。”说完冲房止善微微一颔首,领着袁征与红雀两人先行一步了。
房止善看着萧遥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