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样物事送到东宫。别的,我便帮不上你们了。”
青梅和红梅跪下来,哭道:“娘娘——”
婉淑妃摆摆手:“你们去想想法子罢,本宫自己活不了了,希望你们能活下来。”
待两个大宫女出去之后,她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皇上当真以为,把她当成弃子,便可以高枕无忧了么?
太子当真以为,皇上是真心为他讨回公道的,当真是他的好父亲么?
至于红梅和青梅两个,她这个做主子都活不了了,她们凭什么活?
萧遥陪着太子和承恩公夫妇坐了一会子,便回后宅忙自己的了。
她答应过关良娣,会尽量保她以及她的家族的,那么,就得从现在开始布局了。
她不敢说自己一定能保下关良娣以及她的娘家,但是无论如何,总得尽力一试的。
萧遥刚做好计划,便见千秀快步走了进来。
她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颈椎,问道:“发生了何事?”
千秀见状,一边上来帮萧遥捏颈椎一边低声道:“方才有人悄悄送了东西去给殿下,小松子打探到,那是宫中使人传出来的。”
萧遥点了点头:“知道了,让人再关注着罢。”
千秀急道:“太子妃难道不去问太子殿下,宫中传出的是什么么?若事关东宫,太子妃知道更佳啊。”
萧遥道:“知道自然是要知道的,但不能本宫主动去问。”太子差不多废了,她不能让太子和承恩公夫妇认为她太过关注外头的事。
千秀似懂非懂,又问道:“若殿下不肯主动告诉你呢?”
萧遥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道:“他们会告诉本宫的。”她表现出能担事的能力,又是东宫的女主人,承恩公夫妇除非毫无远见,不然一定会主动告诉她。
果然,萧遥歇午起来之后,便有宫人前来,说太子有请。
萧遥去了太子屋中,看到的是一脸疯狂和愤恨的太子,承恩公夫妇正在安慰太子。
她马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上前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孤恨啊,孤恨啊!”太子咬着牙说道:“阿遥,父皇真真是,恨不得孤死!他恨孤与母后,他荒淫无道!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狠心之人?”
萧遥轻叹一声,说道:“是他辜负了殿下。”看太子这个样子,想必已经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完整的男人了,不然不至于这般疯狂的。
满腹怨恨的太子听了这话,鼻头一酸,深以为然。
萧遥沉默了片刻,又轻声问道:“不过,殿下怎地突然提起这个来了?”她来此,最主要是想知道宫里送来的东西里面是什么。
太子满腹怨恨,恨不得继续跟萧遥说,但是他知道,承恩公夫妇很快要离开东宫,只得压下诉说的,低声说道:“婉淑妃遣人送来了一个锦盒以及一个荷包。”
承恩公夫人将锦盒和荷包推到萧遥跟前,示意萧遥看。
萧遥迟疑着,道:“我乃深闺妇人,这些,只怕并不适合我看。”
承恩公夫人握住萧遥的手说道:“你为人稳重又机敏,如何看不得?如今殿下要安心养病,我们两个老骨头又不能常来东宫,东宫得靠你撑着才是。”
太子与承恩公都点头:“太子妃看罢,你看了,也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萧遥听了,这才拿过锦盒和荷包看了起来。
锦盒和荷包装着的,是宫中的一些秘辛,还有皇帝授意婉淑妃和成国公对东宫下手的证据。
萧遥一边看,一边露出惊愕之色,看到最后那一份内容时,她是惊得瞬间站了起来。
倒数那一份内容是三张纸,第一张是婉淑妃自己写的,内容是,太子天生体弱确有其事,但体弱以至于子嗣艰难,是子虚乌有。
第二、三张纸,则是两张药方,一张是医治体虚以及精血不足的药方,另一张,方子大概相似,只是改了其中一味药以及另一味药的分量,这样的改动不大,可是药效却几乎是相反的。
如果太子服用第一张药方的药,那么是可以进补的,若服用的是第二张,则会让身体亏损,精元日渐枯竭,慢慢地,便会子嗣艰难。
第二张方子的用药量不大,人若服用,变虚弱的速度会很缓慢,但如果配合麝香,这效果便称得上极佳。
萧遥都不用多想,便知道太子这些年服用的,应该是第二张药方的药。
她放下手中的这三张纸,抬头看向太子,带着些关切与恼怒,问道:“殿下——怎会如此?”
太子看到萧遥眸中的关切与愤懑,心里头更是难过,咬牙道:“孤亦想知道,他为何如此待孤!”
他其实是知道的,但是承恩公夫妇又都在,他便只好不说。
萧遥叹息一声,说道:“殿下不必难过,还有我们呢。”
太子听了,大受感动,看向萧遥:“孤知道,太子妃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