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奉的是哪位的旨意?”
那老嬷嬷眉眼之间还带着几分傲然之意:“皇后来自庆州,对宫规多有不熟,老奴是奉了太后娘娘懿旨特来教习皇后娘娘宫规,郡主但有不满,不如去太后娘娘面前分辩。”
杨虎妞于庶务上本来就不大通,向来喜欢舞刀弄棒,没想到运气来了挡不住,先是做了皇子妃,在庆王府还能应付,好歹手下人得力,上头又无婆母为难,也能糊弄过去。
可是进宫之后就全然不同,被太后娘娘刁难数次,紧跟着便以嫡母的身份赐下教习礼仪的老嬷嬷,而新帝忙于前朝之事,要收拾先帝遗留下的烂摊子,千头万绪忙的时常不得不歇息在御书房,好几日匆匆来后宫一趟,还得去太后面前请安,虎妞不欲令他为难,便不得不受太后身边老嬷嬷的气。
见到唐瑛回来,如获救星。
“皇后娘娘多谢太后娘娘的好意,至于教习皇后娘娘宫规,就不劳太后娘娘费心了,熟悉宫规的宫人大把,听说太后娘娘向来身子不好,先帝在时便不敢劳动,若是连此等小事都要劳太后娘娘操心,岂不是皇后娘娘不孝?”
唐瑛四两拨千斤便将两名老嬷嬷打发了:“来人哪,送太后娘娘身边的嬷嬷回去。太后身体不适,她们不在太后身边尽心侍候着,却跑到皇后娘娘宫里来帮忙,这起子奴才竟然越来越会偷懒了!”
立时便有两名禁骑司暗卫冒了出来,一边一个挟着老嬷嬷便要送回去。
老嬷嬷不防唐瑛有此举动,顿时气冲冲道:“太后娘娘的懿旨,郡主擅自插手宫务,不觉得自己的手伸的太长了吗?”
唐瑛可不怕这些老刁奴,笑道:“既然嬷嬷死赖着不肯走,竟然还敢诬蔑本官插手宫务!”她指着杨虎妞身边的一名小宫女:“你速去太医院多请几名太医来太后的寿康宫请脉,咱们做臣子的不为太后娘娘的身体着想,居然一味的劳动太后娘娘听这些老刁奴教唆,挑拨天家婆媳关系,可是该打!”
她改了主意,吩咐手下:“把这两个老刁奴送去内狱给春姑姑好生审问,看看她们存着什么心思。”
禁骑司的内狱如同地犹一般有去无回,况且春娘恶名在外,拉出她的名号都要教人抖三抖,那两名老嬷嬷听说唐瑛居然要把她们送去内狱,吓的也顾不得宫规礼仪,大喊大叫:“姓唐的,我们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你竟然敢私自作主把我们送去内狱,你胆大包天!”
杨虎妞早就看傻了眼,抱着儿子一脸钦佩。
唐瑛笑道:“不就是两条贱命吗?陛下没空,皇后娘娘初来乍道不懂宫内之事,就由着你们这般老刁奴颐指气使,本官若是再袖手旁观,岂不是任由娘娘被人欺凌?”
“去吧。”
她一声令下,护卫宫禁的暗卫们将两名老嬷嬷塞起嘴巴,直接拖走了。
“瑛瑛,幸亏你来了!”杨虎妞进宫之后,既不熟悉宫务,宫规礼仪也不大懂,没少受太后的气,就连宫中庶务如今也还在太后手里捏着。
唐瑛听说此事,眉头都皱了起来:“算了,既然如此,今日我陪你去太后宫中走一趟,先把掌事大权拿回来再说。”
杨虎妞倒有几分踌躇:“可是瑛瑛,你知道我向来……不太喜欢这些事情。”
唐瑛狠狠在她肩上拍了一巴掌:“说什么昏话呢?这世上不喜欢的事情多了,哪能事事尽如你意。如今你可是皇后娘娘,不喜欢也得学,硬着头皮也得上,难道还要任由太皇掐着你的脖子派老奴刁难你?”又叹息道:“你不懂宫里,前朝后宫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若不能替陛下打理好后宫,任由陛下的后宫成了筛子,到时候可就有人毛遂自荐来替陛下打理后宫了。”她话锋一转又鼓励她:“再说这有何难的?拿出杨叔父治军的手腕来,保管把宫里治理的铁桶一般。”
提起治军,杨虎妞顿时眉开眼笑:“有道理,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