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狗,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
封临不耐烦:“再嚎老子打废你。”
韩风闭嘴了。
封临对这种不战而败的怂逼完全失去兴趣了,一抬手说:“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韩风屁滚尿流地滚了。
草,真晦气。
封临许久没惹事,加上被他爸冻住所有银行卡,心情积郁,可他在一中职高都没对手了,没地方撒气心情暴躁。
好不容易有个送菜的,还被人抢先了,一点都不得劲。
他就应该直接找季深麻烦。
可那好学生看起来又金贵又不经打,只怕他一脚下去,对方头都被打飞了。
......
季深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路映沉的消息,因为他又开始......犯困了。
就清醒了两天多的时间,他妈的那种随时随地要睡过去的感觉又来了!
伴随而来的还有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的身体,跟在冰天雪地里一样。
季深又穿着校服外套上学了。
不过这次季深并没有成为异类,因为,又来了一波冷空气,气温骤降好几度,大家都开始穿着校服外套了。
只是,大家校服外套里穿短袖,中午还会脱掉。
季深里面穿长袖,中午也不脱。
他的天气比常人低了五度。
季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可他去市第一医院做了个检查,看过医生,也都说他身体没事,给他开了点醒神的药物,不顶屁用。
就很绝望。
从医院回来,季深又被孟和平叫到了办公室。
“五联奥数比赛要开始了,我给你报名了,没问题吧?”孟和平问道,季深最近的状态很让人担心。
五联奥数比赛是由五个高考大省联合举办的奥数比赛,含金量很高,去年季深拿了第二,比第一少了一分,对此季深一直耿耿于怀。
季深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你身体......”
“没事,”季深说,“应该过几天就好了。”
其实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甚至计划周六再去爬一次凤岐山,说不定又好了。
孟和平听他这样说就放心了,指了指桌上的书说:“这是我找的一些奥数题,你有空刷刷,不懂的就在群里问带奥数的老师。”
季深是他带了这么几年来最有学习天赋的一个,他不像那些学霸一样用功,但该用功时效率很高,而且脑子转得飞快,人家要半个小时才能做完的作业,他十分钟就写完了。
所以他也不会强迫季深去下功夫,反正他自己心里清楚,给太多压力反倒容易触底。
季深:“好。”
他抱着一叠资料回教室,王灵俊这人天生大嘴巴子,看到他拿回来的资料封面,印着“历年奥数真题”几个字,惊呼:“深哥,你又要去参加奥数比赛了啊。”
这一呼把众人的注意力都拉过来了。
奥数这么变态的东西,大家都用崇拜又敬畏的眼神看季深。
学神的世界太可怕了。
坐在季深后面的,是他们班的第二,叫钟海,钟海说:“是五联奥赛?”
季深点头:“嗯。”
“老班已经给你报名了吗?”钟海问。
季深说:“是啊。”
钟海闻言,脸色有点古怪。
去年,他也有去参加奥数的,虽然名次很不理想,可也没垫底,矮子中的将军。
但奥数比赛在乎的并不是名次,而是可以从中开拓思维,还可以获得额外专业辅导奥数的老师辅导,是个难得的锻炼机会。
然而,孟和平并未找他。
是不是在忙了还没来得及。
钟海这样想着,就沉着气等,可等到白天的课结束,孟和平都没动静,他想去办公室问,又有点拉不下面子,于是生生熬了一个晚自习,孟和平在下课前十五分钟过来转了一圈,他心里一喜。
然而,孟和平转完就回去了,没找他。
钟海知道,他这次没被选上去参加,季深是他们班唯一名额。
他心里又气恼又嫉妒,伸手拿放桌上的杯子想喝口水压下情绪,手碰到杯子时,也不知是什么心理,他故意装手抖打倒杯子,杯中的水洒出来,泼了坐前面的季深一身。
正在和瞌睡做斗争的季深只觉背后一凉,随后,湿意从背后蔓延开来。
“对不起对不起,”钟海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班上其他同学都看过来。
其实碰到杯子泼到坐前面同学这种事故并不罕见,季深虽然被泼了一身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起身说:“没事,我去收拾一下。”
说着,他走出教室,去了洗手间,把湿的校服外套脱下来,背后一大块都湿掉了,穿里面的长袖也被浸湿了。
冷意从背上传来,季深几乎要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