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不留余力地诋毁姓封的,孟和平说完月考的事情,让大家把数学卷子拿出来讲试卷。
孟和平讲课很有激情,声音洪亮,瞌睡虫在他课上都是绕道走的。
可季深不知道为什么,上课从不睡觉的他,眼皮子不知不觉地开始打起架来。
好像从昨天开始,季深就觉得自己特别困,时刻都想睡觉,整个人打不起精神来。
一开始他以为是春乏秋困,可昨晚他上完晚自习回去就洗洗睡了,睡到今天六点半起来,还是困。
不仅困,还怕冷,虽说下了场秋雨后,天气变得凉快,大家还是穿短袖,就他一个人,已经开始穿上校服外套了。
“季深!”
正当季深在并不安稳的睡梦中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时,突然孟和平点了他名,季深一个激灵,站起来。
他不知道老师叫他干嘛,求助地看向同桌,见同桌的笔尖停留在第10题,忙说:“这道题答案选A,我的解题思路是s=0,n=1,那么......”
全班同学再次笑出猪叫,打断了季深的话。
孟和平也笑,朝他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说:“我没让你讲题,我是想问你没休息好么,怎么我看你很困。”
季深知道自己是睡觉被点名了,他没有封临那种98K都打不穿的厚脸皮,顿时脸热热的,说:“我好像有点感冒。”
孟和平看他身上和别人不同季节的校服外套,忙关切地说:“那你等下去医务室拿点药,难受的话请假回去休息一天,别硬撑知道吗?”
季深点了点头。
孟和平关心完好学生,继续讲课,季深坐下后,小声对同桌王灵俊说:“你害我!”
王灵俊一脸委屈:“冤枉深哥!我要提醒你的,你脑子的FPS太高了我等凡人跟不上啊。”
季深:“......”
数学课下课后是大课间,孟和平怕好学生身体出事情,让他别去做操了,去医务室拿药,千叮万嘱身体问题一定要重视,不要小病不治成大病。
要不是他得监督别的学生做操,甚至恨不得亲自陪同,好学生的待遇拉满。
季深说感冒只是随口找的借口,他感冒一般是先嗓子疼再流鼻涕的,所以他清楚地知道不是感冒。
他只是犯困,四肢百骸也乏力。
不过既然孟和平都这样说了,他便去医务室随便买了点感冒药。
他走得很快,想回去补个觉,正步履匆匆时,听到“啪”一声。
一个面包袋落在他脚下。
季深脚步一顿,听到一个懒散的声音说:“喂,好学生,你居然也会逃课间操啊。”
说话的人是封临。
他闲适地靠在一棵树下,面容清俊,眼神淡漠,全身上下散发着张扬而凌厉的气息,手里拿着半个面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封临是一中唯一一个由校长特赦不用做课间操的学生,据说是因为他轻微恐同,有同性肢体接触恐惧症。
具体季深不是很了解,只听他同桌王灵俊描述过,这种病拒绝和同性产生一切肢体上的接触,而且越是好看的同性接近他,反应就越大。
造成的直接结果,就是暴力事件。
曾经隔壁职高有个学生故意挑衅他,只碰了一下他肩膀,直接被打进了急救室。
王灵俊当时还开玩笑说,像季深这种好看到连校花都自卑的男生,碰他一下说不定封临直接跟他同归于尽。
会不会同归于尽季深不知道,但他和封临,这辈子都不可能近距离接触。
季深默默翻了个白眼,不理他要走过去。
“哎,好学生,季叔叔在给你上家教时,没告诉你不搭理人是不礼貌的行为吗?”
这话带着赤/裸/裸的挑衅,还带上了他爸,作为世仇的任意一方,都不能忍。
季深停住脚,看了眼地上的垃圾袋,眼神带着几分嘲弄,说:“那封叔叔有没有在给你上家教课时告诉你,随地乱扔垃圾,是很缺德的行为。”
封临把最后一口面包吃掉,拍了拍手说:“垃圾不是你扔的吗?”
季深给他一个“你在逗我呢”的眼神。
封临笑了,他指了指季深的身后,说:“那边有个监控,我这里刚好是监控死角,在监控看来,这面包袋就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证据确凿,好学生,你还要狡辩吗?”
季深:“......”
果然,封家人无耻狡诈又险恶,他爸说的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