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次你安然无事。那我们便好好地在一起。
可好。
时光辗转而过。自那日疗伤之日开始。已经又去了七日。第三日时宁朝暮的呼吸便已重新缓过。着实让岳烬之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
一日一日。宁朝暮就这般平躺在榻上。纹丝不动。只不过面上逐渐有了些血色。换药之时观其伤口。亦是在逐渐愈合好转。岳烬之心中颇为担忧。虽说明知那逆天改命的两粒丸药确是能活死人的奇药。甚至自己亦是曾经服过。可如今看着她又受一遍这般煎熬。心中从未有一时好过。
若是。若是……
期间。岳老爷子曾经來看过几回。实则看宁朝暮是次。将重伤未愈的儿子重新塞回房间里养病才为主。
可岳烬之亦是个倔强的性子。做出的决定任凭旁人说破了嘴也半点不改。最后还是卦春秋站出來圆了场子。在宁朝暮房里安上了一张软榻。两人比邻而居。照顾起來也便宜。卦春秋再三打了包票。一定会将这小两口好发不损活脱脱地给送回去。岳老爷子这才松了口。一边挠头。一边骂骂咧咧地回去了。脑子里一团浆糊。正头疼着回去怎么跟夫人交代这两个儿子并一个儿媳妇半死不活的状态。
岳烬之勾唇一笑。微微偏头。深深地看着床上安安静静的宁朝暮。一如他这些天一直在做的一般。
已经七日了。小暮。
你何时才能醒來看看我。
终于。苍天不负。
第八天。宁朝暮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此时已经到了十二月廿三。小年时节。离年关只剩了六天。
宁朝暮病重方醒。岳烬之重伤未愈。花夭夭百无聊赖地在平城府西看雪景。宁子规带着夫人方才回到岷县。宁歆儿与岳越正在幽云宫里翘首以待。姚不平与花小霞二人正在驭龙岭的寨子里拼酒。颜何安坐在户部的衙门之中定定愣神。脑中心中所想全是那人的音容。
而叶篇迁。如同消失在天地之间一般。再无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