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下一刻也未曾停留,转身便出了地牢,只余得宁子规在身后一声幽幽叹息,不知说何是好,
他坐在墙角的干草堆上,黯然地对宁朝暮说道:“五年之后,我又与他对坐长谈良久,却无怨无恨,只觉他,其实是最命不由己之人,”
一语中的,
过了片刻,门外却又传來了脚步声响,待得锁链被守卫之人从外解开,一人身影急急入内,宁朝暮抬眼一看,竟是叶篇迁,
他一身紧身夜行衣,蒙面黑巾拉到脖颈之间,面上一片担忧之色,
“篇迁,你怎得进來此处,”宁朝暮惊诧之余,颇为不解,
叶篇迁回道:“我本想趁夜潜入,却不曾想在门口遇到了守卫,所幸王家主出言解围,否则保不齐便又要弄出大声响,他允我进來看看你,”
叶篇迁黑色眸子在烛火之下流光溢彩,漂亮地如同黑色玛瑙一般,诉说着隐隐深情,
“你莫要担心我,王家主说会放我与我爹出去,那必然是会算数的,只不过究竟要等到何时,我亦是不知,篇迁,你应我一件事可好,”
宁朝暮看着他,眸光之中满是恳求,
“你说与我听听看,”
“我想让你替我将五色断肠花送至烬之手中,”
叶篇迁听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决然说道:“我要等你一起,”
“算我求你,我如今沦落阶下,怕是要耽搁不少时日,可是歆儿的病是万万不能耽搁这般久……这件事,算我求你”
叶篇迁伫立此处,眼神之中看不出是何神情,沉默半晌,他微微点头,换得了宁朝暮展颜一笑,
待叶篇迁从地牢之中出來,仰头一看已经月上中天,今夜下弦月月亮弯弯,月朗星稀,夜幕如缎,他转头,深深看了一眼地牢的入口,
良久之后,提气纵身,一跃而出,
与此同时,澄明月光之下,一只信鹰扑棱棱飞入了恒隆客栈,正正地落在他房间的窗户之外,
无奈何背道而驰,且又身不由己,
如此这般,是否注定悲剧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