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看到白子衿折返回来,管家脸色微变。
白子衿盯着管家:“姣姣身体没有好,根本不能跪祠堂,让我进去。”
管家惊了:“二小姐,你是怎么知……”
管家的话戛然而止,他这不是变相的承认吗,不过看二小姐的样子,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了。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白子衿道。
管家无奈,白子衿已经发现,她也只能让她进来。
白子衿带着薄怒走向祠堂,一到祠堂,果然看到了跪在冰冷地上的沉姣,沉姣身子摇摇欲坠,但她还是在坚持。
“姣姣!”白子衿薄怒大叫,“你疯了,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
“子衿,你怎么来了?”沉姣看到白子衿,立刻看向了管家。
她不是吩咐过了,不准让子衿进来的吗。
“你不用看他,是我自己进来的。”白子衿见她还不起来,伸手想将她拉起来。
沉姣苦笑一声:“子衿,犯了错就该受罚,这是沉姣的家规,我不能起来。”
“那也等你身子好了再说!”白子衿怒火难抑,“家规家规,也得建立在不会死人的基础上,你快给我起来。”
白子衿并非不通情理的人,她知道有些原则不能破,沉家家规就是沉姣心里最不能破的规矩。
若是沉姣没事,白子衿也不会随意插手打破人家的规矩。
“子衿,我不会起来的,你别管我了。”沉姣苦涩一笑,但语气里的固执格外明显。
白子衿几乎要被气炸,她冷冷道:“你要跪是不?我就将你打晕,待你身体好后才让你醒过来。”
沉姣脸色微变,她抿了抿唇,忽然开口:“管家,我以沉家家主的身份下令,白二小姐擅闯将军府,将她赶走!”
管家本以为白子衿能劝动沉姣,谁料并不是这样。
“老奴遵命。”管家十分无奈,将侍卫都召唤了过来。
白子衿脸色很难看:“姣姣,你一定要拿你自己的命来这么做吗?”
沉姣没有说话,而是笔直的跪着,但她的手已经悄然攥紧。
沉家家规,将门女子,不可违背!
“管家,送客!”
“二小姐,请吧。”管家一脸歉意的看着白子衿。
白子衿怒火中烧,扫了一眼侍卫,不得不离开。
她可以强行留下,但这些都是将军府的侍卫,她又不能伤了这些人。
管家送些怒气冲冲的白子衿离开,他一脸抱歉:“二小姐,对不住,沉家的家规一向是最森严的,从小就刻进了郡主骨子里,郡主才会赶二小姐走吧,希望二小姐您别放在心上。”
白子衿闷闷道:“我知道。”
沉姣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军人的自律,天生对于军规的严谨遵守!
白子衿抿了抿唇,取出两颗药丸交给管家:“将这融进药里,能让姣姣撑住。”
白子衿很是担心沉姣撑不过这几天。
“好。”
走出将军府,白子衿的心情很是烦躁,不过转瞬她就释然了。
每个人都有注定要坚持的一些事情,沉姣有,凤惊冥有,她也有。
她能希望的,就是沉姣撑过这三天,撑过这些日子后,换来的就是问心无愧了。
“师姐,我们现在去哪里?”祁小小歪着头看着白子衿。
白子衿想了想:“回家休息,准备行礼。”
让她好好休息一天,以及她得再回去空间药房翻一翻,虽然上次的确没找到玉玺,但白子衿心里总有一股怪异的感觉。
太后为何那么笃定玉玺一定在她身上,定是因为告诉她这件事的人很可信。
那么,那个人是谁……
茗余看着白子衿等人一脸无奈的出来,眼神深了深,竟然连白子衿也劝不动沉姣吗。
他的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板,七文五分卖不卖。”忽然,旁边响起一个声音。
听到这句话,茗余立刻朝旁边看去,那说话的男子对他笑了笑,茗余立刻转身,朝一家客栈走去。
他推进一个房间,房间里早已有两个人在等待,一个穿着普通,另一个则是一身黑衣。
“大人。”看到茗余进来,黑衣男子立刻单膝跪下,恭敬的对茗余行礼。
茗余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起来吧,你先出去。”
“遵命。”
黑衣男子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茗余和那个穿着普通的男人。
男人对茗余笑了笑,笑容憨厚。
“你就是百晓生?”茗余看着男人。
男人道:“是我。”
茗余将一叠银票放到桌子上,缓缓开口:“我要知道暮言这个人。”
百晓生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银票,那叠银票一看就很厚,但他并未立刻接下,而是不好意思的对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