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还是北京话好玩儿,说什么都听着跟相声一样,太可乐了!”
“你可得忍着点儿,看你笑成这样,我看着怕!”
过了好长时间,崔洋才渐渐恢复平静。
“跃民,你之前唱的第一首歌叫什么?真好听。”
“漂洋过海来看你。”
崔洋惊讶的看了钟跃民一眼,马上又反应过来:“你在找人?”
“嗯。”
“恋人吗?”
“我女朋友。”
“她也在纽约吗?”
“不知道。”钟跃民有些伤感,“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纽约,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美国。”
“你们失联了?还是她抛弃你了?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崔洋奇怪道。
“都不是,别瞎猜了。”钟跃民摇头,“这事儿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跟你说说。”
……
“揍他!”
“黄皮猴子!”
“就是他们抢了我们的工作!”
“不是会功夫吗?打我呀!”
经过一条小巷子,耳朵尖的钟跃民听见有打架的声音,和崔洋对视了一眼,显然她也听见了。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崔洋拦道:“还是别管了,这儿经常有醉鬼闹事。”
“没事,听着好像是华人被打了,我去看看。”钟跃民说完就走进巷子。
果然是两个白人醉鬼在打人,两个人脏话连篇,朝着地上的人又打又踹,下手毫不留情。
“嘿,伙计,再打这人就被你们打死了。”
两个白鬼转过身,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又来了一个黄皮猴子,正好咱们还没有打过瘾,希望这个更加经揍一点!”
说着两人就朝钟跃民两路夹击,举着酒瓶子就往他身上砸。
钟跃民一看这两人醉的不轻,脚步虚浮,轻松避开攻击,一个手刀砍在一个人的喉结上,一脚揣在另个人的裆部,当场把两人放倒在地,捂着痛处嗷嗷叫,失去了防抗能力。
钟跃民走过去看看被揍的人,血流满面,但还是看得出来是一个华人面孔。
“嘿,哥们儿,还好吧?”
钟跃民拍了对方两下,看他没有反应,想了想就把对方扶起来,稍微检查了一下,发现呼吸平稳,估计是被干晕过去了。
也不能见死不救,钟跃民索性把对方扛在肩上,踢开挡路的两个白鬼,出了巷子。
崔洋正一脸焦急地等着,“跃民,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俩醉鬼,一脚就踹翻了。”钟跃民指着肩上的人,“这小子被揍得不轻,要赶紧看医生,附近哪里有医院?”
“前面就有一家,是一个华人开的。”
“前面带路。”钟跃民不废话,加快脚步。
崔洋连忙跟上,赶到钟跃民前面,却在无意间看见了钟跃民肩上伤者手腕上的手表,“等等!”
钟跃民一头雾水:“怎么了?”
崔洋撩开伤者的头发,仔细看了看,“查尔斯?!”
“怎么?你认识?”
“他就是前面医馆华人医生的儿子。”崔洋道:“也是我的朋友。”
“那赶紧给人送回去吧,被耽误功夫了,有什么疑问回头再说!”钟跃民催促道。
“哎!”
“李伯伯!李伯伯!”崔洋一进医馆就叫了起来。
一个正在给人针灸的医生站起来,“洋洋,怎么了?”
“查尔斯被人打了!”崔洋连忙道,“跃民快进来!”
李医生也看见钟跃民肩上扛着的儿子,“快,放到诊疗床上!”
医馆里正在等待看病的人纷纷围过来,“怎么了?怎么被打得这么惨?”
李医生叫上助手,动作迅速地给儿子量了血压,做了简单的查体,并且处理了伤口,止住了流血,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伯伯,怎么样?”崔洋赶忙问道。
“万幸,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和骨头,过一会儿就能醒过来。”李医生擦擦汗,“洋洋,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国庆怎么被打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我和朋友经过前面巷子的时候听见有人打架,我朋友就去看了一眼,然后就救了查尔斯。”崔洋回答道。
钟跃民道:“我看到的时候,两个白人醉鬼正朝他拳打脚踢,我就把他们赶跑了,当时他已经晕过去了。我看他应该没有内出血,就把他扛出来。”
“那真是谢谢你!”李医生鞠躬道谢道:“幸亏你及时制止,不然伤成什么样就难说了!”
“举手之劳罢了,您不用多谢。”钟跃民赶忙让开。
这时候围观的病人都骂道:“这帮白鬼子天天到咱们这儿来惹是生非,这个月都已经有七八个人被打了!”
“谁说不是呢!也没人管管!”
“警察都不管,谁来管?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