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头衔都是狗屁!
“那你觉得谁会出来?”
“江西那位,您觉得怎么样?”
“邓副总理?”钟山岳凝神思索,好半天,却发现提不出第二个更加合适的人出来,不由对儿子的精准的分析刮目相看。
“您和这位打过交道?”钟跃民抱着一丝希望地问道。
钟山岳摇摇头,“在部队的时候一直神往,但是没有机会共事。后来到了北京,总理分管经济和工业,我这边是组织部门,只是开会远远见过,但也没有打过交道。”
原著中,钟山岳最后平反放出来,却也只能退休闲在家里,钟跃民就料定他肯定没搭上什么线,现在多问一点,不过是心存侥幸罢了。
现在这种情况确实如此,钟跃民也没有太多的失望。
“老爷子,按照咱们分析,老帅们上来,邓副总理出来,像您这样被隔离审查的迟早都会出来。”
钟山岳点点头,“虽然你小子平时不靠谱,但你这个政治嗅觉确实厉害,照这么个路子,我们这些人平反出来是早晚的事。”
钟山岳说完这句话,显然心神大定,嘴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钟跃民道:“老爷子,您可别高兴得太早。”
“怎么说?”
“您是不是还想着,出去之后继续发光发热,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呢?”
“那当然了!”钟山岳道:“国家都被耽误了快十年了,我们要争分夺秒,好好建设国家!”
“也是。”钟跃民点点头,“我估摸着像您这样的老革命肯定都是这么想的。可是吧,您有没有想过,领导岗位那么多,想发光发热的却不少,这摆明了僧多粥少啊!说不定就要让一批年纪大的老干部退下去。”
“胡说八道,我当年是部里最年轻的副部长,怎么就年纪大了?”钟山岳反驳道。
“您也说了,那是当年,这么一当年可就是十年前了!”钟跃民道:“这十年部里换了好几拨干部,谁还知道您当年的风采啊?再说,您今年都五十七了,怎么也算不上年轻了吧?”
听完钟跃民的话,钟山岳顿时颓唐,原本挺直的腰板竟然有些撑不住了。
“我真的老到要退休了?”
过了好久,钟山岳出声问道。
“那看跟谁比,您要是跟我比,那肯定是老了,可您要是跟那些老帅、总理比,那您还年轻的很呢!”钟跃民笑着道。
“滚蛋!”钟山岳骂道,“那些老帅总理是我能比的?”
“你要是不想出去之后就退休在家里养老,您只能跟他们比啊,您得操总理的心!”钟跃民道出这趟来的目的,“凭什么您在这儿干坐着,还要分享别人的劳动果实啊?”
“你小子倒是给老子上起课来了!”钟山岳气闷,虎着眼骂道,“你倒是说说,你要是老子,你怎么办?”
“您这可不是讨教的态度啊?”钟跃民不满道。
“嘿?你小子还拿起翘来了?”钟山岳道,见钟跃民还是不肯松口,只好换了个姿势,“好,今天你老子我就跟你讨教讨教!请钟老师不吝赐教!”
“嘿嘿,您太客气了!”钟跃民见好就收。
“现在形势还不是那么明朗,咱们是不是赶紧站个队?”钟跃民道。
“我这还困在里面呢,怎么站队啊?”
“爸,咱是不是得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您也不能光指着我啊?您沙场官场混了那么多年,不能白混吧?”
钟山岳不满意道:“我那是干革命,怎么叫混呐?你先说你的,我最后补充!”
“是是,我说错了!”钟跃民道,“您是身陷囹圄,可您那些老领导、老同事可有不少还在外面活跃着呢!您写信联系联系,串联起来也是一股力量不是?”
“他们能听我的?”
“现在是大势所趋,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现在就缺个起头的人。”
钟山岳有些迟疑。
“您不干,过一阵子可就轮不上您了!”钟跃民幽幽道。
“信能送的出去吗?”
钟跃民大喜,“您放心大胆地写,王主任负责帮您寄!”
“王占英?”
“我们聊了两个多小时了,还没人催咱们,您不觉着奇怪啊?”
钟山岳若有所思,“王占英也被你小子收买了?”
“其实也算不上,现在就好比四九年的中国,哪个国民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啊?”钟跃民笑道,“这就叫大势!”
“你还真说的头头是道!”钟山岳道:“看来你小子还有后手,赶紧说说吧!”
“前面说的站队,都是小道。”钟跃民道,“真正的杀招,其实我前面就跟您说了。”
“说过了?”钟山岳狐疑道。
“您想想?”
钟山岳笑道:“你这是考你老子?”
钟跃民笑而不语。
“你是说让我操总理的心?”钟山岳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