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舞不由正眼看向杜煜辞,他竟能一语道穿她的心思,足显其观察入微,绝非等闲无城府之辈。
暗影是东誉亲手训练所出,其各方能力都超于常人,即使落入玉官赫的手中想必也不会道出什么机密,只怕会先自自裁。可毕竟不是人人都能视死如归,为保万一,若舞才出手杀了他。
而至于她自己,今日怕也难以逃生。
“不必与她多说,此女作恶不悔,死有余辜。即便我们一起上,也不会落得以多欺少的不正之名”欧阳拓义愤填膺道:
若舞冷哼一声,身形一动已来到欧阳拓身前,欧阳拓始料不及下意识向后一退,若舞秀手成爪,直钳欧阳拓的喉咙,面对若舞的意外之举,众人还未回神,只有杜煜辞及时出手相截。
杜煜辞双手成拳,却能在利爪中反扑为动,转弱为主,只两招其拳法就几番变化。虽眼前的拳掌成影不清,若舞仍旧自信不减,胸有成竹,右手闪电般出击,瞬间将杜煜辞的左手钳制住。杜煜辞面色虽不改,手上的刺痛却让他暗下一惊,左手运气无力。
两人内力相持,真气外涌,迫使众人后退。杜煜辞将全身内力聚于右手,再以拳抵在左臂,聚力并发,若舞眉头一动,不得不收手后退,掠出十米。
“北剑派在江湖的地位首屈一指,杜掌门的杜拳果也名不虚传”若舞袖风一扫,一手负于身后站定,看向杜煜辞
在江湖上但凡有些声望的人,都会有自己的独门武学,且都各有所长,杜煜辞是四派之首,其人光明磊落,义薄云天,武功更是不可小觑。若舞要想赢他,绝非易事。
“你不过二十岁余,武功却是惊人,可谓青出于蓝,只可惜师承不正,再好的功夫都是遗害无穷”玉官赫沉响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内功较弱的人会感到耳心刺痛,足显其内功纯厚有力。
若舞下意识的内心一紧,倒不是因为怕,而是玉官赫这个人她至今都未看透。他在江湖上备受敬重,极具权威,接连两任武林至尊,可这样一个人人信服的至尊,在若舞看来却是小人之径,他几番设计将若舞逼至绝境,为达目的,便牺牲他人,这样的作为怎有至尊之风,实则表里不一。
众人见玉官赫前来,皆侧身让出一条道来,玉官赫仍旧贵气十足,华衣锦带,玉冠束发,那双邃眼洞察敏锐,气场逼人。
若舞立之泰然,不屑一顾,目光停留在苏引身上时,面上不自然的一僵,虽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但亲见苏引对立而站时,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一痛。
若舞收回目光,仰天一笑:“众位皆是位高权重的人,今日却为我一人而聚集一处,不想你们这么看得起我一小小女子,实在深感荣幸”
付野一路的徘徊,如紫灵和竹轻羽的话,都只有将她引来此处这一个目的,这一切的蹊跷也就迎刃而解了。
“至尊亲临,你们如此大费周章,真只有这一个目的?”若舞双目鹰力,心中略为不安,她可不信玉官赫会因她一人而兴师动众,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看着一脸冷漠肃然,独自面对众人仍旧面色不惊,自信的若舞,苏引内心怜惜,今日不管是何结果,他都不会让她有事。
面对若舞的提问,玉官赫似若未闻:“早闻你的武功不凡,今日就由我来领教一番”
若舞眼角一跳,未想玉官赫会亲自出手,现下警铃大作,袖中的手已蓄势待发。玉官赫飞身而起,如灵鹤纵跃,若舞眼眸一抬,身形向后移去,又运气而起,两人同时落在屋顶。
两人对望一眼,一人漠寒,一人威赫,若舞袖口一动,卷起一页瓦片抛向玉官赫,玉官赫右手随意一抬那本是破势的瓦片顿时裂成碎片。
若舞手掌一张,掌中生气,一条长锻便握手中,手腕一震便成波浪状打向玉官赫,玉官赫身起避过,一掌震开跟随而来的长锻。
两人都没有兵器,近身搏斗,内力相撞狂风肆掠,屋顶上的瓦片唰唰直落,一片狼藉。玉官赫的武功以霸著称,如滚滚洪水,凶猛而迅疾,稍有不殆便可能粉身碎骨。
若舞只觉空气中有一层厚厚的铜墙,仍她如何竭力都无法攻破,玉官赫的武功已到炉火纯青,只怕只有东誉才能与之一搏。
近身无法攻击玉官赫,若舞只得选择以远攻之,身形旋转而上再向后退去,若舞双臂张开,左右两条长锻如柔软的水蛇游向玉官赫,玉官赫眼中赫亮,从始至终都游刃有余的应付其中。
虽一条被玉官赫躲过,另一条却缠在了玉官赫的手臂上,另一头正握在若舞的手中,中间的长锻被拉的笔直,两人都用内力相持,若有人触及长锻必被伤的筋脉尽断而亡。
看着僵持的两人,握着玉扇的长手一紧,双眼隐含担忧,若舞绝不是玉官赫的对手,败是必然的。
玉官赫双眸一震,看向一脸肃然的若舞,不耐的收回目光,玉官赫身形在原地四转,若舞瞬间被生生的甩了起来,在空中直绕圈,若舞眸似寒星,面上是鲜有的正色,只见中间的长锻顿时被撕成几截。若舞稳力,重重的落在地上,踉跄几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