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瞬之间,梅泠雪出手,付野拔刀。付野一个虎跃跳转,挥刀自护,一气跃出数米。而梅泠雪还未来得及出第二招,便见付野后方飞出一蓝一红的身影。
若舞眼中一讶,又转瞬平静的看向两人。这四处都有望月东宫的人,他们却能轻而易举的进来想必外围已在缠斗。
“若舞,别来无恙”如紫灵仍着一袭火红的紧衣,长发成辫,眉目依旧不羁肆狂,浑身正气侠义。
“想不到我们这么快便见面了,却是交手之日”若舞面色温润,少了几分凌然。
如紫灵摇头,双目湛亮:“是不是交手之日还难说,我自是希望有那么一天”
此话还不及琢磨,竹轻羽便对若舞道:“原来你们早已相识,看来你结识的人倒不少”竹轻羽又看向一侧的梅泠雪,眼中深意即逝,似不解叹息:“原来梅堂主也在这里,许久不见,梅堂主倒是与往不同,竟生隔世”
梅泠雪凤目一扫,又不屑的收回目光,冷道:“世事变化,岂有一层不变的道理,就如你一般,本是江湖散人,悠哉四方。如今为玉官赫效劳,这也是与往不同”
竹轻羽虽家世显赫,却是江湖闲人,所做不过是闲游玩趣的事。一次垂危之际被玉官赫所救,后因结识苏引楮言两人,志同道合,此后,便为玉官赫做事。竹轻羽年龄不大,脾性意气高傲,但其轻功少有对手,算是独树一帜。
竹轻羽年少轻狂,目中总有一分清傲,在这复杂的名利争夺中,能保持一分清一份真,实也难能可贵。
竹轻羽走至付野身旁,眉目一挑,看向众位:“今日不适久言,我就不奉陪了”竹轻羽一手搭在付野肩上,身形一展,如风掠去。
梅泠雪本想追去,却被如紫灵拦住,两人顿时缠斗在一起,两人皆喜红色,一人如火热情羁狂,一人却似红梅清冷孤傲。性格迥异,行事不同的两人,谁又会更胜一筹?
无暇看两人谁胜谁负,若舞脚尖轻点便追而去。竹轻羽轻功虽不错,内功却不纯熟,表里不平衡,带着付野前行速度不会太快,要追上实则不难。
若舞停至树梢,长袖一扫叶雨划空,直击向百米远的竹轻羽与付野,两人同时避开,躲过利势。若舞纵身一跃,落地又起几番便到付野身前,手掌空下,气如刀旋,割颈断脉。
面对急来之势,付野没有出手而是连连后退躲避,这时竹轻羽从中横断,与若舞交手起来。付野一看两人,逞隙离去。
看着渐远的身影,若舞沉眉肃目,面色一寒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再手下留情”
竹轻羽不惧反笑,俊脸仍旧一股洒脱:“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也不妄想要赢你,我的任务不过是拖住你留得时间,在你杀我之际我再以逃脱,岂不两全”
若舞听此信眼一冷,素指聚力,左手闪电般出掌竹轻羽伸手一挡,若舞身形一降从下方越过,右手打在竹轻羽的手臂上,竹轻羽只觉手臂一麻,不得不收招。
然而,若舞岂会给他机会,长袖骤起,化作白刃,直面向竹轻羽切去,此招携气迅疾,若是内力不足的人抵挡极容易被切去双手,竹轻羽虽不及此,却被气势弹开,停在数米远的地方,脚下已是深陷。
若舞身形半转收袖,成影遁去。
“你这么聪明机警,却没听出来我是故意用话激你,我想就连东誉也难以料想”竹轻羽甩了甩痛麻的双手,看向若舞消失的方向自语,眼里一丝叹。
付野虽极力奔走,仍渐被若舞追至身后,丛林跃尽群山毕现,四方悬崖峭壁,已无路可走。群山中央有一处空地,坐落着一间染坊,染坊四处都晾挂着五颜六色的布绸,迎风起舞,别有意境。
付野几个跳跃来到空地,而若舞已在他前方,付野眼神一闪,看向那双藏于袖袍中狠辣的手。
“我自认轻功不弱,在大小姐面前也不过是班门弄斧,看来大小姐是非达目的不可了”付野戒备的看向若舞,余光四扫似在等什么
“是不是班门弄斧,较后便知,若你深藏不露赢了我便能安而无忧的去至优城,若不敌那也是自食其果”若舞目光冷掷,漠然中几分邪利。
付野微微躬身,最后一份礼敬:“大小姐乃东誉的徒弟自然是忠心耿耿,我也不妄想劝服,然而,自古以来,邪不胜正的道理屹立不改。大小姐是不同凡响之人,我心生敬服,今日能有此一番较量算是有幸”
付野沉稳内敛,颇具气度,举止恰当,这样的人确实很适合卧底潜伏。若舞打量一眼,未想看似平凡无奇的付野倒有一颗义然有度的心。
长刀出鞘,气力暗涌,劈斩,切划,一招一式都攻守有度,稳而重。气浪席卷,四周布绸都肆意拂掠。若舞掌中聚气,指间一捻,布绸已握手中,本是柔软的长布此时已是一把锋利坚韧的长刀。
长虹涌贯,破空而出,直直打在付野的长刀上,只听叮的一声回旋于耳。此招若舞用尽全力,付野只觉虎口震麻,自己也连退几步,付野深吸一气,握着大刀的手竟有些酸软,若舞的武功已远在他之上,不出数招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