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字据也太……”话到嘴边又晦涩起来,薛嘉禾叹了口气,转而道,“头上沾了树叶,我替你摘掉。”
容决第一反应便是要自己伸手掸去,好在还没笨到那个地步,顿了顿后试探地朝薛嘉禾弯下腰,将头顶乖顺臣服般地送到了她面前。
薛嘉禾将挂在了容决发间的叶片轻轻摘下扔开,停滞片刻,又像是哄小孩儿似的顺了一下他的头发。
和这个人的脾气截然相反,容决的头发又细又软。
薛嘉禾松了手指,见容决抬起眼来和自己对视,又将手向下移了几寸,落在他微微颤动的侧颈脉搏上。
容决的肌肉条件反射地绷紧了一瞬,到底没动,他哑着声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