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个大齐的朝臣的心里,自家这位陛下,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可今日这金銮大殿之上生出的事情的确是让这些个文武大臣们大跌眼镜的!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这陛下在说完了给那名殉职的捕快多发一些个抚恤之后,便闭口不再言语这等事情,更不曾说过半句对那太华山弟子的处置!
底下的这位平安县令见得了这般事情之后,面上惊讶,心里全是不信,记得前些年的时候,也是有着一位道门的高徒在这上京城里失手打杀了一个百姓,就是因为这等事情,还是眼前的这位当朝陛下,当即龙颜大怒,遣下大批宫中金吾卫,直接将那位返虚境的大修士给关进了上京城里的那所禁仙狱里!
可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像那几位太华山弟子说的言语,这陛下还对那经年隐世不出的太华山有着几分忌惮不成!
这般寻思着,那平安县令转眼去,看向了一旁的太子,眼神里全是一些个乞求,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那名捕快在自己手底下当了好几年的差了,若是有可能的话,这平安县令还是要试上一试,替那捕快找回公道的!
想着这位太子殿下与那太华山的弟子有着不少的私怨,此番生出了这等事情,自己哟一遭就站到了太子的这边儿,想来殿下定然也会帮自己一把的!可这事情的结果注定是要让这位平安县令失望了!
那太子殿下触及到了平安县令恳求的目光之后,眉头轻锁,心下里也是生出了几分上前进言的冲动,只是没来由的想到了昨日里那郭先生与自己说的那些个言语,抬眼去,刚好见得了自己父皇那阴晴不定的面容,心下暗道一声不妙,便强忍住了冲动,对着那边正跪在地上的平安县令一阵摇头!
那平安县令见得了这般,心里失望的很,只觉得这事情没了一丁点儿的希望,整个人也没了精神,刚想着要跪恩的时候,突然,只见得自己前面的人群里走出了一人,也是当今的一位皇子,正是那位在民间风评想来不错的二皇子姜仲达!
只见这姜仲达上前一步,手里持拿这笏板,抬眼直直地看向了自己的父皇,轻声开口说道:“那太华山素来有着行侠仗义的好名声儿,想来也不会无端打杀了那名捕快,这其中定然也是有着什么隐情!”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这平安县令的心里已然没了方寸,只道是这二皇子难不成是打算着公报私仇,看自己是太子殿下的人,此番要给自己一点苦头来吃!只是这些个想法刚刚窜出来之后,这二皇子接下来的言语就让这位平安县令的心里顿时释然了!
但听得那二皇子殿下接着开口:“纵然是有着隐情,可当街杀人这事情算起来还是那太华山弟子不对的,按照律法,那太华山的弟子理应收监,等着这案情水落石出之后,在另做发落的!”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满朝文武的心里面上具是惊奇,龙子夺嫡这等事情放在这大齐的朝堂之上已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了,这平安县令是太子的人,这等事情更是早已经人尽皆知了,可此番这位向来沉稳的二皇子殿下却要冒着触怒了龙颜的风险来为这么一个不过七品的平安县令说话,这笔买卖,不管是怎么算,这二皇子终究是吃亏的!
果然,不出那些个文武大臣们的所料,这二皇子的言语刚刚落下,便见得那位陛下的面容整个儿都给垮了下来,抬眼,虎目紧紧的盯着那二皇子,过了好一会儿,这陛下才接着开口说道:“仲达,那科举一事你可是都给安排好了?”声音低沉,满是不悦!
这二皇子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面上一怔,接着,拱手低头,开口说道:“回父皇,还有一些个事情不曾安排好的,不过也差不多了,定然不会耽搁了考试的!”
这二皇子的言语一落,那上面的姜烈接着再一次开口:“既然自己的事情都不曾安排妥当,怎么又管起了别人的事情?”姜烈一边儿说着,站起了身子,袍子一挥,怒然呵斥:“你是聋了?没听见方才朕的那些个言语?既然朕已经吩咐了下去,你又多什么嘴,难道说你觉得你自己翅膀儿硬了,觉得能够当这大齐的皇帝,做这朝廷的主了?”一边儿说着,姜烈虎目圆睁,狠狠的看着那边儿的二皇子!
此番龙颜大怒的光景儿着实来的猛烈,在场的诸位文武大臣都不曾反应过来,只是提心吊胆的站在下面儿,一个个儿都是耷拉着头颅,不曾说一声言语!倒是站在最前面儿的二皇子姜仲达,纵然也觉得这事情生的突然,可这位二皇子的面上还是平静的很,并未有着一丁点儿的波澜!
等着这姜烈的言语说完了之后,这位二皇子才不紧不慢地又一次拱手低头,轻声开口说道:“儿臣不敢!”
“不敢?还有你姜仲达不敢的
事情?”这姜烈怒极反笑,面上生出了几分狰狞,开口接着说道:“你姜仲达是谁?大齐的二皇子,更是那岳麓书院的得意弟子,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晓得的道理自然多的很!”
“只不过这些日子看来,这么多的圣贤书下来,你反而是忘了那些个礼仪尊卑了!”姜烈说着,面上再一次沉下来,开口说道:“罢了,今日的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