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后来经过演化,就变成了巫术的代名词。这媚花奴被研制的时间恰好是那位陈皇后在位的时间,所以它的方法,也是与这蛊有关的。这么说,裁云姑娘你可害怕吗?”
“说来说去,还是你害了我!”
“裁云姑娘错了,如意与姑娘无冤无仇,且是开门做生意的,何来坑害姑娘之说。况且,这媚花奴的好处,姑娘也是亲眼瞧见的。若说这胭脂有毒,倒不如说姑娘心里有鬼。”
“你胡说!”裁云的五指又收紧了一些:“媚花奴呢?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用什么做的。”
“裁云姑娘不松手,如意如何给姑娘演示。”刑如意努嘴:“如意可是很有诚意的,裁云姑娘你也看到了,如意铺子里的那个小伙计都没有跟过来。”
裁云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
“这媚花奴不难做,只要将桃花和胭脂花的花瓣细细碾碎,再用细沙滤去渣滓,晒干汁液,最后加入一味特殊的东西就可以了。这桃花多是在三月开的,所以早早的便要做准备,现将新鲜的桃花采摘下来,仔细研磨,晒干后细心收藏。待取到胭脂花后,再将这两样混合到一起。至于最后加入的那一味东西,就更加难得了。裁云姑娘你不妨猜猜看,那最后一味东西是什么?”
“我少故弄玄虚,我不怕的!”
“裁云姑娘的胆量,如意是见识过的。这最后一味东西就在这个盒子里,裁云姑娘既不怕,就自个儿打开看看吧!”
裁云迟疑了一下,伸手将那个盒子夺了过去,打开……
三日后,海棠院。
“你是胭脂铺的那位女掌柜?不知夫人今日来有何事。”老鸨站在门前,一手扣着门,一边用眼睛扫着刑如意的脸。眸中既带着几分警惕,又带着几分防备。
“是董大人让我来的,说今日是迎娶裁云姑娘的日子,让我带着胭脂过来好好给姑娘装扮一下。”
“胭脂?”老鸨的手微颤了一下:“裁云她,大概用不着了。”
“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
“夫人还要问吗?”老鸨的嘴斜了斜:“裁云疯了,自用了夫人家的胭脂后不久就疯了。”
老鸨才说完,楼上的门便开了。裁云披头散发,赤裸着一双脚就从上面冲了下来。待看见刑如意后,整个人缩成了一团:“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妹妹,我没有妹妹的!我从来都没有妹妹的。”
“这裁云是我一手栽培起来的,原本以为她……”老鸨看着裁云叹了口气:“若董大人还愿意要她,夫人这就将她带走吧。好歹母女一场,我也不忍看着她就这么……哦,请夫人转告董大人,就当我送给他一个人情,这裁云的赎身银子我也不要了。”
刑如意点点头,走到裁云跟前,在她耳旁轻轻说了一句。裁云原本混浊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后竟乖乖起身,跟着她离开了海棠院。
“嬷嬷!”小豆子站在老鸨身后,看着裁云的背影:“嬷嬷就这么放姑娘离开了?”
“不然呢?让我养着这么一个疯子。”老鸨转身看着小豆子:“你跟在她身边那么久,也应该学了些本事吧。想不想做我海棠院里最红的姑娘?小豆子,这个名字不好,我得再给你改一个才行。”
老鸨离开了,小豆子站在门口,看着裁云越来越模糊的背影,一脸平静。
疯掉的姑娘不是裁云,死掉的那个才是。
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她原本的名字叫做碧莲。
现在,她疯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是她与这个碧莲一起去的城楼,也是她帮着碧莲将绳索套在了姑娘的脖子上,甚至连那把割掉姑娘脸皮的锋利的小刀都是她带去的。
小豆子的手慢慢握了起来。
姑娘是好人,可好人不代表着适合在海棠院里待着,而那个碧莲,也是个愚蠢的女人。她居然天真的以为,她帮她,真的是想要离开海棠院,当她一辈子的小丫鬟。
小豆子抿了抿嘴,伸手将海棠院的门轻轻关上。
从今往后,海棠院里再也没有小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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