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做一个梦,一个前所未有极其可怕的噩梦。
“啊?!”
突然,石山紧闭的眼皮子猛地睁了开,黑浊的瞳孔徒然一缩,口中惊着身子就是像踩了尾巴的猫般直了起来。
呼……
如此喘息了好久,石山才是又重新地恍过神来,急忙想起了刚才之事,手迅速地将掉落在床上的森白甲骨捡起收入了储物袋里头。
“文生界!”
坐下床沿,愣神了一下,石山抬起双手瞧着不自喃呢一声。
顿时发觉出手掌之中原来的蟒蠍咒印有所变化,蟒蝎的咒印图案已然扭曲,变化作了极其狰狞的咒文状,这咒文隐隐间透着暗红,四周被一个个肉眼不可瞧见的黑色小咒文包围着,外围还有些狰狞的纹路图案也不知是何,但这变化的咒印石山可以肯定的是,正如森白甲骨神识空间中的一般模样,绝不会有错,只是缩小了有近百近千倍而已。
接下来的几日,石山完全是埋头在了这神识空间与这手掌咒印之间,除了吃喝拉撒,几乎都是通宵达旦,进入一种堪比疯狂的修炼痴迷境界。
或许也只有石山他自己才知道为何如此吧。
一日的中午,久未动静的房门,终于一声轻撞响,随后房门便是被拉开,一眼颓塌的石山顿时引入眼眸。
许久未经的阳光刺目地杀在脸上,石山不自觉地皱了眉头闭上眼,但脸上的那丝暖意却是直入心坎,不久睁开眼,全身霍是一下抖擞,气息立即提了上来。
辅咒境六咒天!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直接突破到了辅咒境六咒天,而且气息直接涨动了一倍多,看来的确是甲骨所带来的效益。”
石山自言喃喃道,嘴角露出来一丝许久不见的笑意,眉头也是舒展开来,望着眼前,垒垒的雪已如海潮般降了下去,头顶的日阳张扬至极地投下热光,寒冷,缓缓被迫着离去。
而在这时,房外的走廊间,一人也是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你叫石山对吧。”来人是那黑袍炼士,脸面被黑袍整个地裹着让人看不清其样貌,他一走到石山身前,就是冷冷地说了一声。
“正是,你我从未相交,不知你找在下有何事?”石山倒是有些感到惊讶,不过还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眉头一挑,仔细盯着面前这黑袍炼士的所有动作,然后才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次的炼丹之比你最好别去参与。”
黑袍炼士的声音里完全是听不出夹杂着任何异样的情感,只是仿佛冷冷的冰,无所不在的寒气,语句生硬之至。
“你这话是何意思?”
石山一愣,旋即脸色沉了下来,脚步退下一步,眼睛紧盯上黑袍炼士,体内的气息涨动而起。
这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要过来跟我这完全不相识的人说这种话,难道这次石家的炼丹之比真得有问题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一个陷阱,不对?!他难道是有什么阴谋,但是为何要与我这陌生人说,还是为了其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我只跟你说一句,去不去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一挥袖,黑袍炼士冷哼一声,旋即是擦过石山的身旁,头也不回地向前踏去。
“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叫我不要去参与这次的炼丹之比,那我还来这里干嘛!”
转头望着黑袍炼士消失在眼眸中,石山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头,不解地嘟喃了一句,正要回头转身,却是一头撞了个额头。
“哎呦?!”
一声清叫着,石山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下来,眼眸子忙睁开来,只是瞧见一个瘦身子的家伙,个头稍低了他一筹,全身包裹着许多衣服,但也没有显得臃肿,皆是一片土黄色,头上还顶个破烂的草帽,糟乱的头发糊面似的垂挂下来,脸面只是被什么抹得乌黑,一时无法辨认出来原本的样貌,一双璀璨如若星辰的瞳孔却是不搭调地嵌在上面,然而这最让石山感觉诧异的是这人的脖子上挂着的竟是本该属于女人的水晶项链,而与之完全不搭谱的是这家伙下巴和嘴唇上入了满目的瓢叉胡渣。
一副惊慌无比的模样。
是石家的家仆吗?干嘛要这么惊慌失措?出什么事了吗?
一个个无聊的想法冒泡似的浮现在石山的脑海里。
“你个蠢货挡在这里干啥?!”
还没待石山问话,眼前这胡里邋叉的家伙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沉喝了一声,然后便是很汉子地推了一把石山,俩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胡子嘴吧唧吧唧地颤动起来。
呵!这是哪来的家伙?
石山可是头遭见着这副阵仗,顿时愣了一下,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话了。
“前面的家伙快给我站住!快站住!”
正待石山想要回话时,眼前霍是奔窜出来三四个身着灰黄袍服的壮实小伙,看来是石家的家仆不错,他们跑得凶猛,面目里满是怒气,好像眼瞳里燃着火焰,脚步蹒跚,身子从过道里的拐弯出挤兑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