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中有什么消息,白瑾自然是第一个知道的,他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凤一:“妹妹,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凤一此时坐在花树下,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就像还在白府的那小阁楼一般:“哥哥消息倒是灵通,知道独孤湛现在都不来我的院子了,这么光明正大翻墙而入。” 白瑾轻点了一下凤一的额头:“你呀,哥哥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时间不多,独孤湛不来你这,暗卫却不少,也就你修炼的时间段才会没有暗卫。” 凤一这才收起了在亲人面前难得的肆意:“我不过是与师兄说了两句话,外面怎的就有了那样的闲言碎语?” 白瑾也很是无奈:“苏倾城在这七王府还是遗留有不少可用的棋子的。” 凤一伸手接住了一朵落下的花,阳光透过花树间隙零零碎碎洒落,手心微微的暖意,却是抓不住:“没必要压着,清者自清,苏倾城想要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那我便拜托哥哥到时候帮我以牙还牙一番了。” 白瑾自然是妹妹说什么就怎么做的了,虽然很想在妹妹身边陪伴,但这终究是七王府而不是白府:“那哥哥就先走了,妹妹,如果在这七王府真的不开心,便离开,有哥哥在呢,要报仇,哥哥也有能力帮你。” 凤一点头,微扬起笑容:“我知道的,哥哥对我最好了。” 白瑾不禁再次轻敲了一下凤一的额头:“不开心便不用对着哥哥笑了,等着看苏倾城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好戏吧。” 独孤湛本就不太关心市井流言,等到属下禀报,才发现事态已经发展到不可控的局面。 独孤湛步履匆匆来到梧桐苑,却看到凤一甚是悠闲的靠坐在花树下小憩,感觉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咳,他觉得他绝对是被凤一气糊涂了! 凤一自然是知道有人进来了,便将身上的薄毯子递给了在一旁侍候的书馨,起身理了理衣衫,才道:“爷,这么匆忙可是找我有事?” 独孤湛看着凤一慢条斯理的样子,心里就有一种难以压抑的怒火! 自从凤一说了那些话之后,他每日都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而且他习惯了睡觉时怀里有散发着凤凰花香气的娇躯,这下没有软香在怀,他都失眠了好几天了。 但看凤一却一副悠闲自得,吃得好睡得香的样子,这种对比真叫人更加窝火! 独孤湛几乎是咬牙切齿:“外面那些流言你可知道?” 凤一看着独孤湛有一丝茫然,有一会儿,才想起来那日哥哥和她说的事情:“如果是我与师兄的流言,略有耳闻。” 独孤湛努力压制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什么叫略有耳闻!“你可知女子的声誉受到了损害是很难再弥补回来的!” 凤一却不以为然:“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还能挨个找去叫人家闭嘴或者武力解决揍一顿? 我与师兄清清白白,在花园中说了两句话,下人离得都不远,有心人想要捏造,就算我与师兄只是远远在园中看到一眼就避讳各自离开,人家要传,也能编造出各种版本。” 不过凤一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毕竟人的脑洞是无限的。 凤一看着脸黑得不能再黑的独孤湛有一丝不解,对于这种正事,她都放下之前的不愉快,正常与他交流了,这丫倒是一副黑面神的做派:“爷,有闲情逸致来看我笑话,不如清理一下府内别人的钉子,不然可能哪天还能传出爷与师兄不得不说的故事呢。” 独孤湛脸色更沉了:“你倒是还有心思说笑,既然你不在意,我也没什么好说了。” 凤一看着独孤湛甩袖离开,心中微微苦涩,就这样保持距离,便是最好。 这流言蜚语越传越离谱,说什么的都有。 说独孤湛强抢凤一为妃,还不给人家个正妃,拆散人家两小无猜的师兄妹。 还有什么独孤湛以凤一为要挟,迫使人家师兄为他当牛做马。 也有说独孤湛和凤一闹了别扭,凤一寂寞难耐就勾搭上了因差借住府上青梅竹马的师兄,有感情基础,一拍即合。 还有人把之前观音诞的事情翻出来,说她一女,勾搭三男,好手段! 之前她没有问起,书馨几人知道却也不敢说,现在听着,她倒是忍俊不禁。 书馨那清秀的小脸都急得泛红了:“娘娘,您怎么还有心思笑呀,王爷似乎是不管咱院子的事了……” 凤一只是觉得很神奇,她还是第一次感受那些现代明星被黑被传绯*闻的感觉。 特别是听到书馨说什么一拍即合,脑海中忍不住就浮现成了一啪*即合…… 她和师兄……咳,还不如想像一下师兄和王爷呢!忍不住想知道独孤湛若是下面的那个会是怎么样的情况!温润师兄推倒霸气冰山王爷! 这么有噱头,怎么外面的流言就不往这个方向发展呢。 看着书馨那模样,凤一轻笑了一声:“别这么担心,你看本宫都不担心,作为凤家的人可不是只能靠王爷的。说句不能外传的话,这陷害本宫的人,想看本宫出糗,但真正要着急的是圣上。” 书馨看着凤一丝毫不担忧,再加上凤一说的话,稍微脑子转转,也就想明白了,不过,她知道这么多真的好吗…… 正如凤一所言,独孤承此刻真是恨不得把散播谣言的人拉出去杖毙! 现在这种时刻,北炎新招揽了一个祭司,那荒村的事情都被那个祭司解决了,虽然不想承认,但西泠自己的国师,本事真的还不如欧阳鲲和凤一。 若不是顾虑凤一在北炎是个逃犯,直接让凤一顶上国师的位置难免有人阴谋论或者变成和北炎明面上闹翻了,这都不是独孤承愿意看到的。 但到底是哪个这么没脑子!你说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