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一认真地看着独孤湛:“爷,我觉得,我今天可能要矫情一回了。” 独孤湛不是很懂凤一的意思:“小一这是?” “爷不知道有没有听下人提起客房那边师兄和穆姑娘起了争执。” 独孤湛点了点头:“不过,我并不关心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我觉得有些事情爷还是需要知道的,爷你心里应该也清楚,即便你跟着我学习修灵,但终究不可能到达我和我师兄那般的能力,从小就修习灵力和爷这般后来才学的差距并不是勤奋就能填补的。” 独孤湛皱起了眉头:“凤一!你到底想与我说什么?你师兄与穆琉璃闹了起来,你也想效仿你师兄?” 凤一咬了咬唇,话都说到这了,她没道理再咽回去:“爷,我也不想与你争吵什么,但有些话,实话总是不那么能让人接受。 爷你跟着我学习修灵,我能理解,跟着我看到了那样与众不同的世界,想要去了解,接触,融入,但爷近来修炼了一段时间,应该更了解到了你与我所看到的世界的差距…… 这个差距,爷,即使你学会了心法,能够修灵,使用灵力符咒,我们站在的高度也不是一样的。 就像穆琉璃不会理解师兄为什么要一次次用自己的性命去与妖魔对抗一般,降妖除魔守正辟邪是我和师兄作为凤家人的使命。 这话我来说是有点可笑,我想要报仇,想要引发两国战争血流成河只为推翻北炎的统治,到时百姓会是怎样的悲鸣…… 但,王爷,如果遇上了妖魔,危害凡尘,不管是祸害了西泠还是北炎,甚至是南蛮,我都不可能坐视不理,荒村的事情我无能为力,我的心也像是被那份责任撕扯着一般的难受。” 独孤湛脸色阴沉了下来:“所以,你是想说,我不让你去降妖除魔,就是对你面对的世界的不理解?” 凤一低下了头,对上独孤湛的眼睛,她总觉得莫名的心虚:“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与爷是合作关系,爷近来与我似乎,稍微有些逾越了…… 我所面对的,注定只能独自去面对,爷,想要修灵,当做强身健体应该没有问题,但要想着修灵几个月一年两年就能降妖除魔,还是不要想了…… 爷如果有过陪伴的心意,那凤一这厢便真心谢过王爷了,但,这太过不切实际了。” 独孤湛几步来到凤一身边,狠狠的捏住了凤一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你受什么刺激了?嗯?忽然跑来跟我说这一大通让人不愉快的话?” 凤一眼神躲闪了一下:“只是昨日看到师兄与穆姑娘,才想起,不论是家族里,或是其他驱魔师,天师,结局不是孤独终老便是人生苦短,才想起做我们这一行的,注定不会有人能一直陪伴,注定要独自面对危险,所以还是不希望爷掺和进来这样残酷的世界。” 独孤湛脸色更阴沉了:“呵,你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厉害,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说爷我不是修灵的好苗子,还多管闲事拘着你不让你去降妖除魔,让我不要瞎搀和的意思吗?” 凤一只觉得她的心被她自己亲手撕成了两瓣儿,纠结而疼痛:“爷……我,你若要这么理解,也可以!爷想要学修灵,我依旧会教授一切所能教给你的,爷便也信守承诺助我报仇雪恨,这样的关系,便是最好的。” 独孤湛眸中泛着冰冷嗜血的光芒:“既然合作伙伴都这么说了,本王自然要尊重合作伙伴的意愿,若是没有别的要说,便退下吧。” 当天,独孤湛便不再踏入梧桐苑,夜晚也宿在主屋,不再去梧桐苑过夜。 书馨和其他几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主子之间的事情,她们作为下人并没有权利去过问,看主子表面似乎毫无感觉,但书馨却知道,凤一并不好过,至少,她很少再开心的笑,更多的时候是疏离的坐在花树下,而且就像被束缚住了翅膀的鸟儿,失去了神采。 欧阳鲲听闻了凤一的近况,虽然知道不妥,但还是找了凤一,到了府中的花园:“师妹,你与独孤湛是怎么了?” 欧阳鲲和凤一也知道他们见面并不合规矩,但却也没有避讳,如果避讳被发现了没有什么都变成有什么了,但这么光明正大,有心人想说闲话,如何都会有理由…… 凤一倒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了:“能有什么,师兄与穆姑娘是为何争吵,我与独孤湛便是为何闹成这般。” “我觉得师妹其实可以不必如此的,独孤湛作为一国王爷还能与琉璃那般不知分寸,无理取闹不成?” 凤一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他也许对我动了心,也许还算不上那种喜欢,但最好还是将这样的心思扼杀在还未成型之际,师兄也清楚,我们做着降妖除魔的事情,也许下一次便是死期,何苦招惹情债,师兄不也是因为这个才狠心拒绝穆琉璃吗。” 欧阳鲲叹了口气,他给不了凤一幸福,但他更愿意有一个可以给她幸福的人,但他们的身份,招惹了情债,不管是对他们自己还是对对方,都是一个麻烦:“师妹心里有数便好,那我先走了。” 因为两人要谈的事情不宜让下人听了去,便事先屏退了下人,但其实离得也不算太远,可这事情,还是被不知道什么人宣扬了出去! 不出三日,整个安泠都城,甚至周边的小村庄都在流传着,七王府的侧妃给七王爷弄了头上一点绿,和在府上借住的她的师兄凑在了一起。 能在七王府做手脚的,除了在七王府有不少远房亲戚任职的苏倾城,还真没几个人能在七王府安插眼线。 苏倾城心情极好的在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