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糖到家的时候,家里人正在吃饭,温国栋抬头便是一愣:“二丫?今天怎么回了?不是说得个三五天么,别是……”
惹师父不高兴了?不过这话终究没说出来,温糖一眼便看出温父的担忧,跨过门槛道:“师傅他老人家要出趟远门,教了我学习针灸之术需掌握的基础,等下月回来考我,所以我就提前回来了。”
“那就好,好好学。”温国栋安下心来,连连点头,“饿了吧,赶快吃饭。”
“嗯。”
王桂花白了父女二人一眼,啥时候起父女俩这么亲近了?都怪这死丫头,成天阴阳怪气,搞得自己这个当妈的反倒成了恶人,要不怎么说她是个害人精呢?女孩子家不想着嫁户好人家好好相夫教子,却跑去学医,学那么多有什么用?古话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要换以往,温国栋说起这事,王桂花是不会应的,可想着克夫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别提好人家,嫁不嫁得出去都成问题,现在看着她心里就烦,不如眼不见为净。然而这两天不在家,原以为会舒心不少,结果少了个劳动力后才发现自己忙得像个打转的陀螺,一天到晚就不带歇口气的,累死个人。
王桂花本就心里不舒坦,眼下见父女二人亲热得很,筷子戳了戳饭碗,没好气道:“回来不会提前打个招呼?没做你的饭。”
“就是,谁知道你今天回啊……”温金宝幸灾乐祸抓起自己手边的馒头,故意显摆,嘴里还无声说着——活该!饿死你,饿死你!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叫你阴阳怪气!她是你姐姐,没大没小……”温国栋一筷子便刷了过去,随后扯了张凳子,顺道将温金宝手旁的白面馒头整盘给端了过来,“二丫,坐爹身边,吃饭。”
“他爹!那是金宝的……”
“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吃,没瞧见都胖成猪了吗?一碗饭一个馒头够了,饿不死他!”
“他爹,他是男孩子,又正长身体的时候,你咋不让他吃饱呢?”
“吃那么多也不做事,白长一身肉。猪养膘那是有用,他呢?大丫二丫这么瘦还得干活,以后不能少了她俩的吃食,金宝的分量减半给她俩就是了。”
“他爹,你是被猪油蒙……”
“那是以前,如今我明白得很。”温国栋低头扒饭,看也不看王桂花,说,“你这么心疼儿子,就把自己的口粮省出来吧。”
“……”啥玩意?短他们母子的吃食给两个赔钱货?王桂花不乐意了,“他爹,他可是你的命根子啊,你怎么能……”
“棍棒出孝子,就你这种惯法,我怕哪天被他给活活气死!”温国栋吃着花生米喝了口烧酒,看了眼满脸委屈的温金宝,又看了眼憋火的王桂花,“你反正也不爱做饭,以后干脆别做了。大丫二丫,以后吃什么、吃多少,你俩做主,知道了吗?”
姐妹二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知道了。”
“对了二丫,这段时间没事就别出去串门了,外面不太安全。”温国栋怕吓着温糖,多的啥也没说只嘱咐了一句。
“爸,八达村的事我都听说了,知晓轻重,不会到处乱跑的。”温糖咬了口馒头,又说,“你们也得多注意,下活就早点回,最好不要落单。晚饭过后没要紧事就不要出门了,等这案子破了以后也就好了。”
“呵呵,爹本想提醒你注意,你倒是想得更周全,好,听你的。安全起见,咱一家都照你说的做。”
“哦对了,还有这个……”温糖摸出四张黄符,人手一个递了出去,“这些是我从陈婆那求来的护身符,保平安的,都戴着别取下来。你们说我迷信也好、小题大做也罢,谁让出了这档子事呢?咱求个心安也好。”
“还是闺女会心疼人,戴,爹保证不取下来。”
王桂花捏着护身符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张纸吗?还把你给高兴坏了,有必要什么事都扯上孝心吗?随手往兜里一揣,闷闷扒饭,只是有些食不知味,气都气饱了,这忍气吞声的日子到底得过多久?
下午温糖没去上工,而是约了季寒,二人碰头的时候,小纸人从季寒的衣领里钻了出来。
“咦?他怎么从你身上……”
季寒笑道:“关系好呗,这不小家伙知道你回来了,赶着来给你汇报么,反正你我总是要碰头的,索性带他一路。”
小纸人扭着身子跳到了温糖肩膀上,嘀嘀咕咕耳语了一番,把这些时从林如那打探到的消息,事无巨细悉数说清楚了。
“做得很好。”那俩人居然达成协议,成了合作关系?果真一丘之貉。
小纸人邀功般伸出小手,温糖看了觉得好笑,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小脑门:“你再辛苦几天,只要她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我们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个隐患给除了。”
小纸人乖觉地点了点头,翩然而起,随着风飘走了。
“那只妖……。其实我心里很没底。那妖只是被封住而非抹杀,大抵两个原因。一,妖力强悍,无人能除,只能退而求其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