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不那么光彩的往事就摊到了明面上。
故事很俗套,无非就是两家联姻后夫妻琴瑟和鸣了几年,还有了个可爱的女儿。可男人、尤其是富家子弟,明明娇妻在怀还想着外面的野花,交际应酬中见着年轻漂亮的便管不住下半身了。
崔兰英是个传统的女人,一心相夫教子,颇为贤惠,自家男人在外花天酒地也只当他是逢场作戏,古时候的男人不还三妻四妾么?只要他心中还有这个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自己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姻缘断不了。
直到两年前,出门逛街的时候撞见自己的男人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亲热地挑首饰,丈夫眼里的温柔是自己许久都不曾见过的,顿时一股子怒火窜上心头。在外有女人也就算了,这柔情蜜意的模样莫非还玩出真感情了?
再看那名女子,年纪也就二十左右,生得确实漂亮,没骨头一般软软依偎在自己丈夫怀里,娇滴滴地撒娇,尤其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魅色流转,妥妥的狐狸精啊。
崔兰英是个体面人,即便是迎头撞见了,纵然怒火中烧也记着自己的身份,什么也没说,在外算是给足了自家男人的脸面。却不料自己的退让反倒让那女人以为自己懦弱,居然挑衅挽着自己男人的手,满脸得意之色。可即便是这样,任凭心中在滴血,崔兰英也忍了,轻笑一声当什么都没看见一般,扭头就走。
许是崔兰英做派大气,关卫华心中有愧,匆匆撇下佳人便回了家,更是指天发誓自己再不胡来,夫妻感情倒也回温了不少。然而安稳日子没过多久,那女人居然耀武扬威找上门来,口口声声说自己怀了关家的孩子,并且信誓旦旦说是男孩,明里暗里讥讽崔英兰是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崔兰英本是个脾气极好又能忍的传统妇人,风评素来很好,对方年纪轻轻做出不光彩的事还敢闹上家门,就算传扬出去不好听,也没人会说自己的不是。可一听到二人连孩子都弄出来了,还是个男孩,心中气血翻涌。多年来没为关家生下儿子一直是心中的痛,如今被人指着鼻子戳中痛脚,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一巴掌便甩了过去。
对方以孩子为倚仗,故意激怒崔兰英,生生受了一巴掌之余估好角度脚下一崴,身子一歪,嘴里惊呼一声便顺着台阶摔倒。原本一切都算计得很好,结果天不遂人愿,没抓稳栏杆,咕噜咕噜就滚了下去,摔得有些狠,到底之时后脑“砰”一声撞上了一旁的盆栽边角,这时眼里才透出真切的恐慌,可为时已晚,出气多进气少,身下已经血流一地。
关家人顿时慌了,倒不是心疼这个女人,而是在意那肚子里的孩子。崔兰英看似柔弱,心思却不浅,很快反应过来说了句:“婆婆,您可是瞧见的,我就打了她一巴掌,不至于……她算计我我认栽,可不能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拿来当筹码啊,终归是我们关家的骨血,不能出事,救人要紧,快送医院!”
说话间人影已冲了下来,情真意切吩咐关家下人抬人的当口一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貌似没气了?然而在看到对方手腕间那翠玉镯子时心口一窒,可不就是那天自家男人给她买的吗?膈应刺眼得很,就手便给扯了下来。
人当然没救回来,一尸两命。
关家个个人精,自然知道那女人的心思,想母凭子贵的心可以理解,却万万不该拿他们关家的骨血来做戏,死不足惜,就是可惜了那未出世的孩子。谁都没有责怪崔兰英,可丑事还是传了出去,人都死了面子还是要的,话不都由他们说?最终花钱了事。
崔兰英说完又瞄了眼镯子:“说到底也是她自作自受,连自己的孩子都拿来利用,换我可做不出来。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又有什么错?”
温糖听得仔细,也认真观察了崔兰英的神色,虽说提起旧事一脸的膈应,可坦坦荡荡,不是个会说假话的人,而且到了这个地步欺瞒没有任何意义。
呵呵,若非男人沾花惹草,又哪来这么多事端?害人害己!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那、那镯子里真、真的……”
白薇薇小心翼翼瞄了眼玉镯,还没说完,镯子忽然腾空而起。
“妈呀——”有鬼!
谁真的见过这种诡异的场面啊?在场众人顿时吓了个激灵,要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得手脚僵硬,早夺门而逃了。
听得动静的祁家男人也跟着出来了,结果他们看到了什么?一只镯子居然停在了半空中,抖动不已,甚至可以听到嗡鸣声。
“这这这……”
几个大男人顿觉毛骨悚然,不期然便纷纷咽了下口水。
祁非凡也算是见过鬼的人,此时倒是淡定得很:“爸、二叔,别怕,小糖在呢。”
“你确定?”眼见着那镯子猛然朝崔兰英飞去,祁郎峰手心便捏了把汗。纵然之前听自己的儿子说得玄乎,可眼见为实,这情形怎么看都凶险万分。
“没事,我也是过来人了,你们别出声,看着就好,不然先回屋,等小糖解决完了再出来。”
“温小姐救命啊——”崔兰英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