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竟是对那几名老人也悍然挥刀! 可现如今一听须卜鹿姑竟是这么说,镇民们立时便回过神来,原来并不是所有的镇兵都是那般可恶,至少山字营的军士不是如此。 再联想到张景宗每每得胜归来总会分予每家每户不少的战利品,一念及此自是群情激愤为兰氏做下的恶端咒骂不断。 他们清楚这一次不同了,这一次有人给自己撑腰了! 见此情景须卜鹿姑也是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终是挽回了自家山字营的名誉,既然如此那剩下的便是以钢刀对钢刀了! “但请众位乡亲父老放心,我家张军主出镇前曾再三叮嘱山字营万事以镇民百姓为重!今日我必要那兰氏血债血偿!为其犯下的滔天罪孽付出代价!!! 山字营听令!随我前往兰府,若有阻拦者定斩不饶!” 慨然应诺与漫天呼吼下整顿后的山字营在须卜鹿姑的带领下沿着怀荒镇的主干街道快速前行,此刻经过军营中的又一番恶战,尽肃内奸叛卒的山字营虽只剩不到三百人可须卜鹿姑自信凭借这三百人都足可以战胜五百人。 更何况张宁张大人已是从另一侧悄然入镇!在如今的怀荒,几百乡勇可不是能够被轻视的力量! 兰蒙,你千算万算没有料到我须卜鹿姑能够从乱刀下保全性命!而今到我了! 三百军士在须卜鹿姑的命令下分为三队,沿着并行的两条街道朝前行进,他们早已从自家营主口中得知了一切,眼下自是不会手软。 面对着三五成群从民房民屋,乃至是破旧帐篷中收刮而出的叛卒,他们根本不给对方丝毫的解释或是求饶的机会便狠狠挥出手中钢刀。 短短时间,此前分布在各条主要干道上奉命搜索须卜鹿姑的叛卒便被一肃而空,只是很快,势如破竹的山字营军士便遇上了自己真正的对手,由吐奚卜浑所带领的四百余名镇军! 见对方也是来势汹汹,须卜鹿姑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妙,他本想上前叫出对方主将询问解释,可此刻他所面对的却是早已被满心愤怒所冲昏头脑的吐奚卜浑,以及数名早已被兰氏收买,心怀不轨,一心只想着挑起战争的镇军将校! 悍然响起的喊杀声中吐奚卜浑尽遣麾下精锐,丝毫不顾及军士的伤亡,一心只想着能够快速斩下须卜鹿姑头颅,为自己死去的兄长报仇。 本已是暂时按下战意的山字营军士未曾想到本是同样属于镇军的对方会突然杀来,不备之间竟是连连败退,在狭窄的街道上抛下数十具尸首狼狈溃败。 一时间山字营似是显露败象,其相较于镇军战力稍逊,经验较少的缺陷在此刻暴露无疑。 见此情景须卜鹿姑愤怒的同时更是汗如雨下,好在相对吐奚卜浑的缺乏指挥经验和个人魅力,他的威信远超对方,当下眼见麾下军士不敌,他从亲卫手中接过一支长箭而后怒声朝着麾下军士吼道:“今日一战生死不在天而在我等,我不退,你等皆不得退!” 说完这话他悍然折断长箭而后抽刀打马向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冲向最前方,与最为精锐的那部分镇兵战至一处。 所谓将是兵之胆,折断长箭在草原上更是有着深层含意,一时间山字营士气大振这些大多是出身草原各部的士卒各各唯恐落于人后,紧随须卜鹿姑的脚步前仆后继没有半分停歇。 而镇军将校见此一幕在感慨须卜鹿姑悍勇无畏的同时也是不约而同地纷纷率军朝着须卜鹿姑包去,毫无疑问,他们清楚只要杀掉了须卜鹿姑,这场战斗便能够立时结束,退一步讲即便只是击伤了须卜鹿姑也能够令山字营士气减弱。 如此情形下两条比邻地街道自是成为了一块块巨大地绞肉场,无数士卒在此倒下,又有无数士卒前赴后继涌来。 鲜血染满了每一处角落,碎肉,断臂,残刃皆是被人如泥土般踏在脚下。 人群之中须卜鹿姑恍若一尊魔神,举手投足间似有无数杀气流转涌动,他每每挥刀劈砍总有人应声而倒。 眼见此景纵然是身处后方的吐奚卜浑也是惊骇万分,他没想到这个有着卑贱出身的匈奴人竟是能够悍勇至此! 为兄长报仇的怒火似是欲被惊恐所覆盖一般。 他西斯底里的吼叫着,不断指挥着越发稀少的镇兵向前冲去,而那些身处前方将一切看更为真切的将校们更是目眦尽裂,对麾下军士接二连三的战死而心疼无比。 这些可都是他们的立足之本啊!可都是他们与兰蒙讨价还加的资本啊! 几名瞳孔中尽数胀满血丝且自持勇武的将校不敢再用人命却堆叠,眼神交汇之下他们竟是极为默契的从三面围向须卜鹿姑。 这本是极为致命的围杀可此时的须卜鹿姑早已杀得酣畅淋漓,面对着三名镇军将校的包围他反倒哈哈一笑白色牙齿在满是鲜血的脸庞衬托下极为骇人,旋即便见他不进反退猛地冲向左侧那名柔然队主。 横刀斜斩,只是短短一瞬他便一举斩杀此人,紧接着他更是如法炮制竟在短短时间内连斩三人震慑全场! 这些镇兵们慌了,比起方才难舍难分的纠缠厮杀,这一边倒的恐怖令现在充斥在每名战士胸间的全是慌乱与绝望! 眼看自家队主校尉被如同草芥般一刀劈死,这怎能让他们再保持着高涨旺盛的战斗意志呢?此刻任凭后方的将校如何呼喊,哪怕在愤怒下咬牙斩下了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可军心却是再难凝聚,甚至在一名校尉还想要挥剑之时连身后的亲卫都忍不住将他拦了下来,口中呼道:“校尉,走吧!那不是人!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先前这些战士们之所以能够遵令发动进攻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