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一脸疲惫,有气无力的坐在吧台内听音乐。
易天又要了一杯苏打水。
“这么大的一个酒吧只有你一人?”
“不然呢,半个客人都没得一个,老板都亏惨了。本来之前还有一个女服务员的,老板欠了好几个月工资,她不干走了。”
“那你,为什么还守在这里?”
“我也想走,但老板是我爹,你说我走得了吗?”
酒保年岁不大,顶多不会超过二十岁,胳膊上一只老鹰的纹身,显得痞里痞气的。
他有点不耐烦。
“警官,你问一些有的没的,究竟是要调查个啥子嘛?如果没得其它事,你就不要问来问去的好吗,影响我打瞌睡。昨天晚上和一帮朋友们去海边吃烧烤玩了一个通宵,实在是累得很。”
“你认识杨梅吗?”
酒保更加不耐烦:“杨梅?那玩意酸溜溜的,虫子又多,不爱吃。”
易天疑点颇多,杨梅身上红色的斑点,万一刀怀疑是吸毒或者过敏所致。
这位年青的酒保小老板会不会是提供毒品给杨梅,如今杨梅出了事,他害怕担责故意撒谎呢?
牲口隔壁的酒吧名字叫零零八,比起牲口酒吧的名字要正常多了。
酒吧里那个小舞台上一个年青人在自弹自唱。
下头稀稀拉拉有几个人在喝啤酒,一曲终了,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酒吧的老板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东北汉子,叫老九。
易天就跟老九打听牲口酒吧的那位小老板。
都在一条街上做生意,老九说这个小老板叫四娃。其父亲以前是一个大老板,这两年运气不太好,做生意亏了。
偏偏他这个儿子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不干正事。
他爹就给他找了件事情来做,在这条街上开了这间酒吧,一开始还火了一段时间,都是四娃的一帮狐朋狗友,喝了酒又不给钱。
四娃他爹就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这娃请人喝酒也请不起了。
一帮酒肉朋友也就不大爱来,这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
不过老九也说了,这四娃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年纪还小,还差一年才二十。
没有什么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说白了就是心智不成熟,只和一帮哥们吃吃喝喝。
对于四娃有没有吸食毒品,老九笑了笑。
“警官,你是不是觉得酒吧里头一定有那个玩意儿?”
易天实话实说:“我不太了解你们这个行业,有没有但说无防,我不是缉毒警,纯粹只是调查案子。”
老九:“说实话,现在的年青人为了寻求刺激,特别容易沾上那个玩意儿,但我们酒吧本身不提供那个东西,或许有个别客人之间在兜售那个东西,我们也管不着。不过,四娃这个娃,虽说吊二啷当的,但非常讲义气,也没有听说他好这一口。”
转回到KO唱吧!从包间门口看去,里头的王同和那位唐甜姑娘,两个人聊得似乎还不错。
易天走的时候,两个人还隔起老远的,现在的两个人挨坐到一起了。
两人拿着话筒,在唱两只老虎的歌。
别说,还真的十分和谐。
易天嘴角一咧,呵呵,王同这个老大难的终身大事可算是解决了。
当然不能再进去打扰别人的二人世界。
给王同发了一个微信,让他抓紧一切机会,将唐甜紧紧攥在手心里,他就不去当那个大功率的电灯泡了。
王同回信息倒是快当,一个OK的表情包。
回到西湾公寓,一室的冷清,原本以为那个女人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并没有,屋里屋外皆不见她的人影。
手机定位器却显示她一直在西湾公寓内,她卧室内的床头柜上,那块手表静静地躺在上面。
大脑里嗡的一声,像是要炸开了一般,心惊肉跳。
这块表她是什么时候取下来的?昨天晚上她会不会趁着自己睡着之后,一个人下了楼,去了酒吧一条街?
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了起来,却是路征的声音。
他说洛亚在她的诊所,治疗完之后睡着了,他不忍心叫醒她,等她醒了之后,他再送她回来。
内心一股邪火蹭蹭蹭地往上升。
这块表为什么要取下来?又为什么要在那个男人的诊所睡觉?
在电话里对路征十分客气:“不了,还是我去接她吧!不好太过于麻烦你。”
路征在电话里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他并没有给人家说话的机会,说他已经坐上电梯下楼了。
路征的诊所,在门口就听见那个女人欢快的声音,正和路征不知道谈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笑得特别放肆。
他站在门口老半天了,她居然都没有发现。
还是路征先看到他,客气地让他进去坐一坐。
他面色冷了冷。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