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当杨梅的同事们将她从洗手间里扶出来。
他才知道这姑娘喝得真大,居然在洗手间里呆了那么久。
最后,他十分惋惜,多好的一姑娘,花一般的年纪,真的是红颜薄命啊!
易天又问经理,杨梅昨天和她的同事们都喝的什么酒,后劲大吗?
经理说来唱吧的客人们一般都喝啤酒,昨天晚上杨梅他们的包间喝得并不多,连最低消费都没有达到,而且都是啤酒,能有啥后劲?
唱吧左边是酒吧,难道说杨梅昨晚接的那一通电话是其朋友打来的,正好在旁边的酒吧喝酒?
杨梅去见了这位朋友,然后在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内豪饮了一回,成功将自己给灌醉了,所以再一次回唱吧的时候就是醉酒状态。
这样似乎说得过去,这么一来这个案子就单纯多了。
杨梅真的只是酒喝多了,酒精中毒,或者是传说中的猝死?
但警察办案是要讲究证据的,唱吧左边有三家酒吧。
虽然是周末,生意也不怎么好,相对唱吧门庭若市,就显得冷清了不少。
往左数第一家,第二家,门口的监控探头显示,杨梅经过门口的时候,走得很稳当,一直朝街尾走去。
街尾的那家叫牲口的酒吧,因为位置的原因,生意就更冷清了。
当然它冷清的另一个原因,或者跟它取的这个名子有关。
老板或许只是想体现这个酒吧的另类,但这也太另类了一些,谁要进去,谁就是牲口,怎么瞅都别扭。
大堂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吧台的酒保趴在桌面上打起了瞌睡。
当易天要求查看酒吧内的监控的时候,酒保醒神就醒了半天,他迷里迷瞪地说,酒吧的监控坏了有一个星期了。
易天脑内神经一闪,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监控坏了都一个星期了,为什么没有修复?”
酒保:“给老板说了好几次了,他也没叫人来修,你也看到了,生意都没得,修跟修没得两样。”
“昨天晚上酒吧有客人吗?”
酒保想都没想一下答道:“有的,有一桌客人。”
“你确定?”
“当然,好几天都没开张了,昨天晚上大概10多的时候来了两个客人。我当然记得很清楚,一个男的一个女的,酒没有喝多少,却坐了好久。”
易天拿出杨梅的照片给酒保看。
“是这个女的吗?”
“不是的,虽然那个女的大晚上的戴了个遮阳帽,并且还戴了一副大大的墨镜,酒吧里的灯光又暗,看不太清楚她的长相,但那个女的明显跟照片上的这个女的不是一个人。”
“你都说了看不清楚长相,怎么这么肯定不是照片上这个人?”
“简单得很,那个女人一头齐腰长发,皮肤很白,一袭白纱长裙,虽说看不清长相,但气质还不错。跟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完全是不同类型的女人。那一男一女显然是一对热恋当中的情侣,一直坐在那个角落,全程粘得跟一块磁铁似的,差不多11点多才走。”
“其间就没有其它人来过了吗?”
“没有,那之后一直到酒吧打烊,连鬼影子都没有看到过。”
这是说,杨梅昨天晚上那二十多分钟根本就没有进过酒吧,那么她是如何在二十多分钟之内将自己给弄得醉熏熏的呢?
从牲口酒吧出来,再往左就是一条大马路。
易天在那附近转了一圈,只有前方800之外的一个红绿灯路口有探头,要再找到杨梅昨天晚上出来的轨迹就相当难。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在牲口酒吧左边的路边,有一辆车,车里有人在那里等着杨梅,两人在车里说话的工夫又喝了高度酒,或者,车里的那个人别有用心,给杨梅在酒里下了药。
当然,这只是猜测,一切还得等明天万一刀的尸检结果才能确定侦办的方向。
王同说得对,自己有点操之过急了。
转回去的时候,又上那间牲口酒吧,在吧台点了一杯苏打水。也算是为酒吧创收了。
和酒保简单聊了几句。
“昨天那对男女是店里的熟客吗?”
“算是吧!他们来得不频繁,我总共见过他们两回,上一回来喝酒的时候还半个月前。”
“中途两人有出去过吗?”
酒保摇了摇头:“没有,只有那个女的,好像去了一趟洗手间。”
一瓶苏打水喝完,就有点尿急。
洗手间自然要去的,酒吧的洗手间光线有点暗,是男女通用的那一种。
尿不尿急是另一回事,作为一名刑警,有了疑问总要想方设法去探究。
只是因为酒保刚才那一句话,中途那位不太寻常的女客人去了一趟洗手间。
她为什么大晚上的要戴遮阳帽和墨镜呢,难道是觉得大晚上的紫外线过于强烈,还是觉得夜晚不够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