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中只有王二麻子的身影,窜过去对着王二麻子胯部重重一脚,趁他捂着鼠蹊部的时候,踹倒反身骑上去坐在腹部,一手死死的掐着王二麻子喉结处,一手握着小土块对着头部砸过去。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弄死他!
不过短短几秒,王二麻子被掐的瞳孔大睁,张大嘴卷着舌头,腿在地上乱蹬,双手拼命掰着着丁酉的手指。
只是丁酉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全凭本能的驱使下了死力,自然不是不做农活的王二麻子那点劲能掰开的。
丑羊早已被这变故惊傻,反应过来赶紧从背后架着丁酉的双臂,期望能拖开他。
丁酉看都不看,握着沾满血的土块扬手朝背后砸去,丑羊嗷的一声跳开。
“黑熊!还傻着干嘛!快弄开这小子!老大快被打死了!”丑羊捂着额头,指挥着黑熊。
“喔。”黑熊傻傻的回了一声,上前拖丁酉。
趁黑熊架着丁酉,黑羊从地上捡起一块土块朝丁酉头上砸去,黑熊也举起拳头捶着丁酉的背部。
丁酉完全不顾头上蜿蜒而下的血流和背后的疼痛,机械的握着土块一下下的砸着王二麻子。
眼见老大都被掐的翻白眼了,丑羊和黑熊使出吃奶劲一个人抱腰一个人抱胳膊才把丁酉拖开。
被松开的王二麻子满脸都是血,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状态不对的丁酉,根本不敢再去招惹,被两个跟班扶着夹着尾巴快速逃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丁酉才清醒过来,丢下土块,抹了下眼皮上的血,抱起白雪,脚下踉踉跄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用尽全力撞开摇摇欲坠的门,丁酉顺势扑倒在地,再也使不上力气爬起来,意识模糊,昏迷了过去。
秦猫照着记忆中的路来到丁酉家,这里还是只有孤零零的几间破茅草屋,屋内不见亮光漆黑一片。
“丁酉?”见门开着,秦猫拖着许愿来的五十斤黑面,站在门口小声呼喊。
屋内传来小狗嗷呜嗷呜声,并不见丁酉出面。
秦猫以为丁酉不在,等了一会也不见他从外面进来,稍稍放大了音量连着喊了几声。
屋内除了白雪愈发急促的叫声,还是不见丁酉应声。
秦猫蹙眉,这情况怎么看都有点不对,也顾不得孤男寡女了,进了门,刚迈进门槛就被一个物体绊的差点摔倒,待眼睛适应黑暗,借着月色,秦猫才发现地上趴着的是丁酉,怀里的白雪舔着他的脸,鼻腔里还还发出呜呜声。
秦猫抓着丁酉的胳膊摇了几下,见丁酉还是没半点反应,大着胆子,把丁酉翻了个身。
“呀!”刚一翻开,秦猫就被惊到了。
丁酉本来就青紫的脸上,现在右边脸更是高高的肿起,头上、脸上、前襟上都是血迹。
秦猫使出吃奶的劲儿拖着丁酉到炕边,抱起他上半身,移到床上,再搬起垂下来的双腿放到炕面上,本想给他盖上毯子,找了半天炕上只有光秃秃的一个麦秸编的枕头。
擦了擦汗,把粮食拖到屋内一隅,从炕上抱起稻草掩盖好。
“白雪,你看好家里的粮食,姐姐去给你家主人拿药。”秦猫撸了下白雪,掩了门就急匆匆的回了家。
回到家,把自己房间里的煤油灯、伤药、食物都装进脸盆里,盖上毛巾,臂弯里搂着脸盆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刚到丁酉家门口,白雪就出来迎接秦猫了,小尾巴摇的和大风车一样。
进了屋,用火柴点燃煤油灯,秦猫才发现丁酉房间里除了一张快坍塌的炕,就是一个只有瓦罐不见锅的灶台。
煮了一瓦罐的热水,秦猫先给白雪用豁口碗泡了一碗饼干,见白雪吃的吭哧吭哧,才用热水冲了一碗云南白药和消炎药。
药凉扶起丁酉,慢慢的喂他,许是丁酉也渴了,半点没反抗,乖乖的喝下一滴没剩。
秦猫松了口气,还能喝下药就好。
兑了点冷水,秦猫用毛巾沾着温水擦拭着丁酉满脸的血迹,血迹擦干净才发现是头顶破了硬币大小的一块皮,伤口边缘已红肿鼓起,伤口处也渗着黄色的脓水。
秦猫拿着剪刀小心翼翼的把周围头发贴着头皮剪掉,先用筷子夹着白纱布沾着盐水轻拭,在沾着酒精在伤口处消毒,随着秦猫涂抹一次,丁酉的身子就抽动一次,只是人还清醒不过来。
在伤口面撒上厚厚的一层云南白药,在盖上块折叠整齐的纱布,想了想,如果用胶布固定纱布容易粘着头发撕不下来,秦猫就用纱布卷成宽布条从头顶绕下来系在脖颈处。
小肚子吃的圆鼓鼓的白雪也踩着小板凳跳上炕,就要去舔丁酉的脸。
秦猫赶紧拦住白雪,她才用紫药水给丁酉的脸涂过,白雪现在去舔,准舔一嘴的紫药水。
白雪也不抵抗,扭着小身子趴到了丁酉的头边。
犹豫了下,秦猫还是不放心的去解丁酉灰褂的扣子,刚解开两颗,手腕就被人紧紧握住。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