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起来。 “不对劲?”白阳瞧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哪儿不对劲?” “哪儿都不对劲。”青藤让了一半的位置出来,让白阳一起坐到床框上,“你看,昨天侯府的守卫五步一人,如今差不多间隔成了十步。” 光这西南一角自然是觉察不出什么大问题,但若是说整个侯府外层的守卫都成了十步一人,那岂不是硬生生调离了一半的人手。 虽说十步一人的整列守卫青藤还是很难不知不觉的进去,但表面上看起来太平地侯府,调离这么多人手去干嘛了呢? 白阳掏出那张已经被他揉的差不多快稀巴烂的图纸,往上面一瞧,果真见到蝇头小楷批注“五步一岗”。 他摸着下巴思忖道,“昨日我将整个侯府外围都绕遍了,若是真将整个侯府的外部守卫都换了十步一人,那侯府至少调动了三百人。” 三百人,走在路上都浩浩荡荡的,如何能凭空蒸发? 青藤从窗框上爬了下来,“而且,之前这个酒楼里住满的大汉,今天都不见了。” “小二不是说他们是运货的,可能是走了。”白阳心中也觉得蹊跷,但始终找不到两个连接起来的点。 仿佛有什么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却抓不住实质,只觉得有些不妙。 “不可能,他们的箱子还留在这里。”青藤本能的觉得山雨欲来,打开包裹将弩箭盒子都背在了背上,“我总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似乎和别的香料混在一起,找不到方位。” 更离奇的是,既然要用香料中和血腥味,那出血量必定非常大,但是方圆几里都没有出现什么事故,依旧是一派祥和。 “我去他们房里瞧瞧。” 青藤将武器装备完,换上夜行衣。爬出窗外小心的贴在外墙上。 白阳见她说走就走,急哄哄的跺脚,手忙脚乱的换起了夜行衣,“你倒是等等我!” 青藤充耳不闻,依旧小心谨慎的往前爬,连爬过三个壮汉的房间,都没发现人,才挑了中间那间房溜了进去。 一进壮汉的房间,一股血腥气冲鼻而起,混杂着浓重香薰料的味道迷的人头昏脑胀。 青藤下意识带上了青面獠牙的鬼面具,乐芙在里头塞了过滤毒气的棉絮,此刻用来挡挡着股恶心的味道也好。 房间里黑漆漆的,但借着酒楼过道上橙红的灯火,还是能勉强看清里头摆设的轮廓。青藤小心的摸过去,发现那些半人高的红木箱子并没有上锁,只是一个叠一个的压着,压在最上面的那个红木箱子居然还只是虚掩着的。 这些箱子一看就有古怪,青藤飞身上梁。拿一根细小的绳子绑在小弩箭的尾端,“突”的射入红木箱盖子的一个角,缓缓的拉起来。 不拉起来还好,一拉起来就连带着面具的青藤也忍不住皱眉。 刚换好夜行衣赶过来的白阳被这股味道熏的一个踉跄,差点掉出了窗外,他连忙捂住口鼻。皱着眉头手舞足蹈的命令青藤把盖子关上。 青藤没理会他,指尖用力直接把盖子给掀了开来。 白阳本想恼火的咒骂,但见到箱子里的东西时,却厌恶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