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怀义伯府的车马比较充裕,等李总管上了最后一辆马车,怀义伯府的众人,就浩浩荡荡的向京郊大营驶去。
今日街道上的行人,各个是行色匆匆,每个人的脸上,都似乎挂着急切的表情。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小子们,更是成群结队的向京郊奔去。
今日京郊大营的木栅栏外,熙熙攘攘的坐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而维持秩序的衙役和官差,忙的是满头大汗,仍不得闲。
有的百姓不肯坐下,就会被那些官差强行呵斥坐下,不然就得被驱赶到三十丈之外。
“喂,我说那个穿着蓝色褂子的爷们儿,说你呢!让你坐下,你怎么还不坐下?”
“官爷,这要是坐下了,俺怕啥也瞧不见。”
“咋就瞧不见了?你没瞧见大家都坐下了吗?你在不坐下,就别怪爷不客气。”
那个官差也被气急了,他们的嗓子都快喊冒烟了,可是有些后来的百姓还是不肯坐下。
“我可告诉你们,成王殿下的口谕,要是想看就都规规矩矩的坐好了。要是不想坐下看,那就后退三十丈,看见没?那条红色线以外,你坐树杈上,咱们都管不着。”
官差又把大家观看的要求说了一遍,后到的几个小子,才不太情愿的席地坐了下来。
士兵们操练的校场内,也是人声鼎沸,今日可是大燕国有史以来,第一次的武举科考。
那些抱着出人头地,和有把子力气来碰碰运气的愣小子们,都齐聚在这里。
武举和文试大不相同,所以那些抱着碰运气的小子尤为多。
伯府的众人是早早的就到了,也早有人把伯府一众人等,引到一处宽敞的棚子落座。
当然了,落座的只能是怀义伯府的这些主子们,因为棚子里的座位有限,伯府的下人,只能是站在主子们的身后。
他们这边刚坐下,澈儿和毛头带着四喜和卿儿就挤了过来。
看着对面乌压压的人群,四喜的嘴撅的能拴两头驴。
“不公平,凭啥不允许咱们十三岁以下的报名,就是歧视小孩儿。”
“你还知道你是小孩啊!”乖宝忍不住开口逗他。
“我们也不小了,哪里小了?”四喜就是不服气。
“是呀!明明咱们也可以上阵杀敌,却说咱们年纪小,不许咱们报名。”一寻思这事儿,卿儿也跟着闹心,禁不住开口嘟囔起来。
“没事儿,不用着急,你们很快就十三岁了。”澈儿不怕死的来了个火上浇油。
一提这句,四喜更恼火,他和卿儿今年十二岁了,要是差的多他们也就认命了。
可是他们只差一岁,确切的说,只差几个月!你说气人不?一想到这一点,四喜就气的想撞墙。
瞧见四喜咬牙切齿的蠢样,大家都明智的选择闭嘴了。不然在说下去,怕把这小子非气哭了不可。
……
辰时末,成王殿下带着云麾将军和归德将军,还有游击将军等几名武官出现在,校场最前方的高台上。
游击将军,声若洪钟的宣读了第一场比试的规则。
第一场比试,很简单!就是报名的人通通上场,只要一人,你就胜出,反之淘汰。
要求:点到即止,只准一对一,倒地既被淘汰。犯规者,淘汰。
游击将军宣布完毕,又看了成王殿下一眼,在成王殿下的示意下,又大声的宣布:比试者戴好你们的号牌,入场。
(原来武举科考报名的时候,就按照他们的报名顺序,给他们发了号牌,号牌后面,是他们的名字。)
看着呼啦啦入场的人群,微凉都觉得头晕。
“这么多人呀!”微凉一眼望去,目测最少也有几千人!”
“娘,不用担心,不用一刻钟的工夫,能剩下一半就不错了。”乖宝似乎很明白武举科考的规则,小声的给娘做解释。
“这么快,就能分出胜负?”微凉有些不相信,毕竟乖宝春试的时候,可考了好几天。
“不信,你就瞅着好了,第一场的比试,持续的工夫不会太长。”沈伯爷也琢磨出来里面的道道,跟乖宝的想法是差不多一样的。
“是的,第一场很好打的。”一说打架,四喜立马就来了精神。
微凉:“……。”
“快瞧,开打了。”小四也是两眼发亮的盯着校场里,要不是年纪太小,不允许报名,小四都想上去较量一番。
“就说吧!咱们要是上场,最次也能拿个武秀才。”四喜的眼睛里都是星星,他可不太服气校场中捉对儿,对打的选手。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分出胜负的。
有的还好,二人是一前一后一起走出校场,找到位置离他们最近的小吏那里,登记上他们的胜负人名和号牌。
有那不服气的,是被拖出校场的。看好了,是被拖着小腿,拖出来的。
有两对更夸张,那输了的小子,觉得第一场比试就输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