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方中把他的计谋详细说与三人听。 听了方中的计谋之后,太子不住点头,“好非常好,不愧为本王的急令官,本王便按你所言,叫人着手去实施,此间事了,本王定当种种奖赏方先生你。” 方中这会终于激动的抱拳道,“谢太子殿下。” 见方中得了太子的承诺和赏识,姚其辉和余少恭,不由眼露艳羡。 明明他们的身份出生都比方中高,一个是京城护都史之子,一个是王侯之子且兼太子侍读,但在这太子府里,受重视的程度却不一定及得上方中。 不过也是,即便他们两人刚才听了方中的建议之后,也觉得这才是最为适合和完美的计谋,若是按这计谋去实施,无论这次的大米事件,杨振南有没有参与?反正都捞不到什么好处了,而他们这边,如无意外,则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而另一边,靖王,在湖心岛诗月阁临水榭的某个亭子里坐着与人下棋。 与靖王下棋的不是别人,正是昌国公府大公子李鸣钺。 两人正下到性起时,忽有一人上前禀,“回主上,属下已查到这两日在城外搭棚卖米的,乃是杨将军府上的三位小主人。” 闻言,靖王并没有抬头,也没有断了下棋的动作,待他手持白子,走完了这一步之后,才缓缓抬头道,“用了这么两天时间,你们才打探出这么一点信息?” “这……”那前来禀报消息的男子有几丝尴尬和担忧,甚至还一丝慌乱。 靖王殿下素来宽厚待人,何曾见他像今日这般皱起眉头训斥起人来。 一时间,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慌忙跪下,“属下无能。” 虽然口中,说着自个无能,可他们毕竟不是京城人士,而是随着靖王从晋州封地,过来的随从,能只用两天的时间就打探出,这米库背后的卖家是谁,并理清楚这层关系,已实属难得了,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往年也是由他去打探消息的,也不见靖王像今日这般发脾气…… 靖王只能摇摇头,从棋盘下抽出一张信封,直接扔给了跪在地上的男子。 男子见靖王没有多说什么,只扔来一封信,便捡起信,拆开看。 待看完这信上内容,震惊的无以复加,这才真心实意的磕了两个响头,“属下知道错了,还请殿下责罚。” 他这回是真知道错了。 这封信上写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这两日他千辛万苦打听来的消息,不仅有他知道的,更多的是他根本不清楚的内容。 例如,有多少灾民买杨府的米粥?有多少京城的人买杨府的大米?每日杨府的米从哪里拉出来?由谁拉出来?这几日,有谁与那主持买卖的杨府管事见过面了?杨府有没有特殊的客人进出…… 这些一条条一框框的问题,几乎下面都写上了打探来的答案。 而且这信最后署下的日期,居然是昨天?! 也就是说,这封信里的数十个问题,居然全都在昨天就打探清楚了?! 而最令他感到震惊的,是这信的最后,还提到了一直跟在杨府千金杨珠珠身边的那个青衣小厮。 男子最近这几天一直都盯梢着郊外那购买米粥的临时棚子,对那个长得异常俊俏貌美的小厮还是有点印象的,只不过,他从没有想到这人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就算有问题,也是杨府的主人杨振南有问题,一个小厮有什么好值得注意的? 为此,他又再次看了一眼那张纸,在那纸的最后,关于记录那小厮信息的那一栏,只提到这人经常会陪杨珠珠去一趟鹧鸪巷子的丹药阁,也就仅此而已,哦,还有就是每次在城外卖米,那小厮总会陪在杨珠珠身边,有时候杨珠珠先回去了,那小厮却会自己一个人留下来看着,但即便如此,也只能说明杨珠珠比较宠信这个下人罢了。 况且坊间都传,杨珠珠之所以能瘦,就是吃了鹧鸪巷子那间小药铺出品的青梅,所以每日带着那小厮去一趟鹧鸪巷子的丹药阁其实也很正常啊,毕竟那酸梅可是限量销售的,不是每日都有的,有些贵妇吃饱没事干,便天天让下人们,去鹧鸪巷子排队,不是买体香丹药,就是买那劳什子瘦身青梅。 所以杨珠珠会经常带着那小厮常去鹧鸪巷子买青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呀,这信里为什么偏偏要把这条单独列出来呢?真是奇了怪了。 “啊,不对!”男子惊讶出声,都怪他刚刚太大意了,且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杨府和杨振南身上,所以才忽略了,一个千金大小姐,即便要用到减肥的亲们,也不可能次次都是自己去拿呀,早上一次晚上一次,走的那么勤,自有小厮,或者丫鬟供他使唤,为何要自己去一趟,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一来是他自认为自己是靖王用惯了的老人,纵使用两三天的时间才打探出一个消息,不如常年在京城里的探子灵活多变,但好歹他打听出的都是最有用的消息,旁的没用的消息,他一个不是常年居住在京城的人,就没有必要再多费时间去打探了。 这说明他太自以为是。 二来,他也是太自大了,总认为自己跟在靖王身边多年,看惯了世面,地位也渐渐高涨,也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了,然而如今呢…… 想到这里,男子不由悄悄抬起头,偷看了眼,在跟靖王下棋的黑衣少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靖王殿下这个爱招猫逗狗的纨绔表弟,居然变得这般厉害了。 他作为靖王的心腹,自然知道半年前横空出世、名声大噪的诗月阁和金凤楼,就是这人手笔。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