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一些。”
褚时美僵着脸,说:“我又不是笨蛋,为什么要和笨蛋交朋友?”
谢晓桐笑吟吟的:“发现我没那么好欺负,让你失望了是不是?”
“谁想欺负你了?我就是听我哥使劲夸你,想见识一下脾气好性格好,没一处不好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褚时美没注意谢晓桐怔然的表情,跟自己生了会气,才又扭过头来,悻悻地说,“你可想好了,我哥那么棒的人,又帅又高又有钱,又会挣钱,过了这村可没那个店了。”
谢晓桐“嗯”一声。
褚时美不甘心地又问:“你想好了怎么拒绝他了吗?”
谢晓桐叹气。“没有呢。都说善于拒绝是成熟的标志,我正在学习。之前拒绝了两个本以为能成为好朋友的同学,感觉也不太难。可是到你哥了,却觉得很困扰。大概因为褚师兄是很好的人,不想令他失望。”
褚时美笑了,很是自得地说:“那我就很成熟了。我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干脆利落的连我都害怕。”
谢晓桐也不由笑出声,她微阖双目,说:“那是我最羡慕的。我爷爷老是批评我,逃避纷争,逃避矛盾,总想讨好周围所有人,害怕不被人承认。我爷爷说,这个毛病改不掉的话,我永远长不大,永远会吃苦头。”
她想办法,成功堵住何向玉王雅兰进汉服社的可能之后,脑子里获得了一些感悟,内心增加了一丝无形的力量,对这种变化她有些惊喜有些害怕。
理智上明白这是好现象,但又怕自己习惯后,会被世界改造得面目全非。
褚时美靠着她,缓缓说:“那你慢慢想就是了,想得慢一点,我哥多高兴一会也是好的。”
谢晓桐拍拍她肩膀,说:“那也不行呢,那样欺骗着,对他不公平。”
褚时美问:“你们不会老死不相往来了吧?那你们绝交的话,我还是可以进汉服社的吧?还能跟你聊天吗?”
她一时古灵精怪,一时孩子气十足,谢晓桐无奈地笑。
“我是不会,也不愿和褚师兄绝交的。我喜欢兰兰姐,也喜欢汉服社。还有褚师兄,张师兄,和他们的同学们,虽然那几位师兄我没见过,但能做出小黄车那种善举的,我觉得都挺让人钦佩的。”
直到此时,她乍然醒悟,她和褚时显,联系已颇深。
谢晓桐一时怔然,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她竟无知无觉的,被他侵入了生活。
办公室里安静了不一会,褚时美满怀好奇地问:“你男朋友什么样的?”
谢晓桐只是想着楼东,五官就格外的柔和。“他是我的高中同学,很聪明好学,也很上进,对人客气有礼貌,对我非常好。”
“高中男同学有什么好的,又蠢又笨,一半是红薯脑袋,一半是土豆脑袋。”褚时美按照她的见识评价,满是不屑。“这些优点也算不了什么,他有的我哥都有,我哥有的,他没有。不信你跟我哥试个几天,保证你记不清男朋友姓什么了。”
“人与人之间,只有合适不合适,没有谁好谁更好的区别。”谢晓桐认为褚时美对待爱情的态度不太慎重。
“就算你会生气,我也要说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找男朋友可不能这山望着那山高。像我男朋友,他的人品性格,是八十分的好,褚师兄是一百分的好,可我只有六十分,七十分,配小楼的八十分,刚刚合适,甚至已经是高攀了。褚师兄简直是遥不可及的距离好吗?如果认不清自己的位置,见异思迁的话,将来又遇上两百分好的怎么办?”
褚时美撅起嘴抬杠:“哪有两百分的?我哥已经是满分了。”
“好好好,你哥最好,我知道了。”
褚时美反驳不过,黑漆漆的眼珠一转,指责说:“刚才还说你喜欢讨好人呢?怎么不见你讨好我,一个劲的呛我?”
谢晓桐说:“我和和气气和你说话,就是讨好你哦。你再敢随便乱做媒,我就真正要呛你了。”
褚时美凶巴巴地说:“你要敢呛我,我就敢去把你男朋友抢了,让你哭!”
谢晓桐楞了下,见她一脸坏笑,忍不住去咯吱她,“你个小鬼头,小小的人,一肚子坏水。怎么学的?”
“晓桐姐姐,哈哈哈,我错了,哈哈,你饶了我吧,饶——”
敲门声响,两人动作顿止,随着房门打开,两人乖乖地并膝并肩。
褚时显看见两人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像在课堂里一般,他的目光在谢晓桐红润的双颊上留伫了片刻,笑一笑,转向堂妹,问说:“我没进错门吧,刚才听见的打闹是怎么回事?”
褚时美说:“我们正在夸你是满分好男人,没打闹啊。晓桐姐姐,你听见打闹声了?”
谢晓桐摇头,眼睫毛忽闪了两下,说:“没有。”
她此时的小模样,俏皮又可爱,让褚时显一时间忘却所有。
十九岁的谢晓桐,像深海里,堡礁缝隙初生的一只小海葵,怯生生的,正用触手试探着这个陌生的世界,惊异于变动的洋流,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