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放下卷子认真地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现在,有人拿幅画作过来,说这是谁谁谁的大作,你是不是应该对其有初步认知?至少那些太明显的水份自己就可以过滤掉?”
章子少一个,题诗错了字。
这些都是最基本的错漏,大部分工匠其实不愿意作假,不过为了生活勉强为之。
有一部分人内心仍存歉意,索性故意做出些许瑕疵,以供后人识别。
童皓有些迟疑地:“我一般是从纸张来分辨年代……”
“纸张?纸是可以骗人的,比如说一幅价值不高的绢画,有人直接用特殊工艺处理掉上面的文字图案,再绘成假的,你能分辨得出真假吗?”
从各个角度方向来证实纸张的真伪?
没有用,它的纸本来就是真的。
童皓直接晕菜,瞪大眼睛:“那他这样成本也很高……”
“再高能有真品的价值高?不过是毁一两件文物而已,为了利益……呵,他们什么干不出来。”
沈风眠摇摇头,提笔开始批卷。
坐在他对面的童皓眼神有点直了,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以往,是他的思维被固化了。
他见过的最高明的骗局,也无非是从外界因素入手,这种从文物本身着手的案例,他当真是听都没听说过。
可沈风眠,不仅知道,而且对这些东西了如指掌。
童皓慢慢看向沈风眠,心里忽然对他的认知又抬高了一个境界。
他忽然有种感觉,遇到沈风眠,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那沈哥。”童皓微微倾身,认真地看着他:“这个郑思肖,我查了很多典籍,都说他的兰花根不着地,为什么又有些画……他的兰花是着地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