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着梅心刚刚回来也还没有吃饭落秋赶紧去了。 云罗看梅心衣服上也溅到了血立刻命人去拿衣服,去打水,然后几步走到她面前一边帮她脱外面的披风一边低声宽慰道:“少将军别担心,周太医医术了得,韩大夫的医术也很不错,再加上大将军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听说今儿皇上赏赐了不少名贵药材,云罗赶紧指使香蒲去把清单拿来看看。看看都有什么,说不定一会儿要用呢。 梅心未语,面色疲倦身心俱疲的在椅子上坐下,单手撑头无精打采的问道:“都办妥了?” 将手中拿着的玄色披风递给木樨示意她下去,云罗倒了杯水放到梅心的手旁说:“都妥当了,这会儿京中都已经传遍了,宫里面也得了消息。” 抬头朝里面望了望,见周太医正在专心致志的把脉她压低声音在梅心耳边又道:“皇上知道以后大发雷霆,邱家那边已经闹了起来。皇后下旨申斥太子妃不遵礼法,目无尊长,回娘家这么大的事儿竟吱都不吱一声私下里就跑了,眼下还闹出这档子事儿来丢了皇家脸面。不但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还闹得满城风雨连皇太后都惊动了。邱雨薇有苦难言哭的肝肠寸断,宫里的嬷嬷尚未离开她就晕死了过去,奴婢听说这会子已经发起热来人事不省正叫太医呢。” 想起梅心让人假扮太子到邱家门口闹的计策就拍手叫好,拍手称绝。在皇觉寺里吃了那么大一个暗亏,差点儿名声尽毁,也该叫太子他们知道知道厉害,吃吃这哑巴亏。 自打入京起太子妃邱雨薇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到处找茬,回回见了夹枪带棒不说一双眼睛还要吃人似的,弄的好像不是太子毁了梅心的清白,而是梅心抢了她的夫君似的,云罗每每想起来就一阵恶寒。今儿她虽未亲眼瞧见邱雨薇晕过去,但听着就解气,简直大快人心。 意料之中的事儿梅心倒没有多高兴,相反,她有些难受的说:“想当年她也是傲骨铮铮出水芙蓉温婉贤良的大家闺秀,没成想也有今天。堂堂邱家大小姐当朝宰辅的嫡孙女,先是挨了打再是被太子嚷嚷着休妻,如今又被皇后娘娘下旨斥责,闹的满城风雨尽人皆知。清傲如她那受得了这些,可不病势汹汹吗。” 病来如山倒,估计也是气狠了。不过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呢,再过不久天下必定都传遍了。她素来心高气傲,丢了这么大的脸以后还怎么见人,更何况她是太子妃,少不得被人说嘴呢。 心里高兴,幸灾乐祸,云罗站到梅心背后就开始帮她揉捏肩膀,一边捏一边将声音压得低低的说:“听孙嬷嬷说皇后娘娘最是心善,宽仁待下,这回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下旨当众斥责。这不是打邱家人的脸吗,听说御史们摩拳擦掌连夜写折子,准备明儿一早上朝参邱宰辅一本呢。”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皇后娘娘这么做也算是下狠手了,也狠狠的打了邱宰辅的老脸。 梅心也有些奇怪,要知道皇后的贤名可不是装出来的,上一世她也是个善良的主,基本上自保为上,不插手别人的争斗,这怎么突然间就对邱雨薇下手了? 莫不是婆媳之间有矛盾,私下里起了龌龊?或者是真的如她猜测的那般宗政侯府已经开始参与夺嫡了? 心中警铃大作,一时间脑中不免回想起宗政明臻在皇觉寺时跟她说的那些话。七皇子程瑞麟还小,上面又有六个哥哥,那怕太子被废平王无缘于皇位也轮不到他。相反,贤贵妃的两个儿子都成年了,其中三皇子在朝中颇有声望。 太子如果被废,那么势必贤贵妃要争上一争,而且论资排辈也该轮到他。所以,宗政明臻的话也并非全假,也并非全然不可信。 邱宰辅虽然势大树敌也多,加上梅心已经收到了平王回京的消息,她若有所思的吩咐说:“不管皇后为什么这么做,这回都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邱雨薇一怒之下拿乔回了娘家如今算是骑虎难下,太子禁足不可能去接她,短时间内她也没脸回东宫。趁着邱家乱,邱宰辅自顾不暇,将上官家的事儿捅出来吧。早料理了也少些恶心,我这辈子是不想再见到上官家的任何人了。” 一直忍而不发不是害怕,更不是顾念旧情,而是未到时候。所以,不管他们怎么闹她都没有出面,她要让他们自食恶果,自取灭亡。 早就收集好了证据只等着梅心发话,云罗点头称是说:“歇了几天他们都缓过来了,正是精神头足的时候,奴婢一会儿就去传信儿,少将军就瞧好吧。” 什么清贵名流,一肚子男盗女娼,欺世盗名宵小之辈,早该料理了。 上官家可恶,上官新柔更是该死,云罗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欲言又止的禀报说:“天牢里传来消息说楚怀王病了,楚怀王王妃携世子入宫求见皇上和太后。太后心疼儿子当即就派了太医前去医治,说是得了鼠疫怕传染给移出了天牢,挪回到楚怀王府去了。” 晌午头送来的消息,她去皇觉寺了,以致于现在才回禀。 梅心上一世就知道楚怀王根基深厚,背后又有太后撑腰,轻易扳不倒他,并不怎么惊讶。冷嗤一声笑,她背靠在椅背上说:“到底是天潢贵胄龙子龙孙那那么容易就趴下了呢。不急,且等着吧,这场暴风雨憋了这么久迟早都得下,早晚都得发作出来,到时咱们就且看龙虎斗吧。悄悄的将楚怀王出来的消息传给上官新柔,为她开方便之门,让她再添把火吧。” 瞧见周太医收了药箱,梅心坐直了身体,低声再道:“派人盯紧楚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