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皇帝目光如电,审视一般地看着何季,何季面色坦荡,梁国皇帝确实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来反叛之心。
梁国皇帝这才露出一点放松的笑意:“你不必忧心,朕自然是心中有底才作出了选择。”
“皇上碰到了高人?”
梁国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空朕带你去和他们见见面,你们都是朕的肱骨之臣。”
这四个字的分量之重一下子就刺激到了孙亮,他是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物,当即就不乐意了,深觉得何季不是什么好人,将皇上哄骗得服服帖帖。
“皇上,难道这家伙的欺君之罪就这样算了吗?”
何季双腿跪在了地上,态度恭敬:“臣自知有罪,甘愿受罚,请皇上惩处。”
梁国皇帝的瞳色渐深,他的手掌落在了何季的肩头,意有所指:“你的功劳朕一直都记得。”
梁国皇帝满面风光的将“高人”的成果同何季分享,何季在刚一踏进这片竹场的时候身上就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些隐匿在草丛中传来的沙沙声裹着浓厚的黏腻感,鼻尖萦绕的是避都避不开的腥气,一队全身上下都罩在黑袍子中的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梁国皇帝满腔的斗志,他大笑道:“有了这样一队隐匿之师,只怕战场上对手要被吓得破胆!”
各类花色的,带着剧毒的蟒蛇从四面八方涌来扑向士兵的时候,的确会一举击溃掉士兵们的意志,让他们溃逃。
灵活的、具有强烈毒性的动物,人们躲都来不及,哪里会英勇地迎上去?
何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为首的黑衣人,黑衣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回望了过来。
她的双眼幽黑,望的久了竟然会有一种心神恍惚的错觉。
何季忙收回了眼睛,嘴中奉承道:“恭贺皇上,有了这等高招,我国定能如虎添翼。”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一队“不义之师”需要梁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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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繁杂的冬衫尽数被藏进了衣柜的最底层,绸缎局近来也忙得很,各宫的娘娘按照规制每年都要新做不少的衣裳,绣娘们熬黑了眼眶。
踩低捧高向来是宫中的常态,不受宠的妃嫔连做衣服的布料和花色都要挑拣着别宫娘娘剩下的,宫女前往绸缎局催了又催才能够拿到新衣裳。
萧晚晚也开始渐渐接手了自己之前的活儿,她带着承双刚刚走进绸缎局,就碰到了文公公同其他宫女的争端。
“这衣裳我们娘娘前天才拿到,花色普通也就罢了,这才穿了一天,衣裙就有不少地方开始脱线,裙摆还给刮破了,”宫女脸上的表情很是愤愤不平,“公公难道不要给个说法吗?”
文公公笑的云淡风轻:“姑娘,这你也要赖到我的头上吗?衣服从绸缎局拿出去了,事后发生什么事情与绸缎局没有半点干系,”他顿了顿,拿眼神上下扫了那宫女一眼,十足的不屑:“这衣裳的料子做工皆是上好,料子轻软,容易弄破,你们娘娘穿惯了耐折腾的,自然会有所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