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晚故作不知情的问道:“方才知那名女子十分面生,臣妾好像未曾在宫中见到过,不知道是什么人物。”
嘉文帝回答道:“那是启国的公主,此次同启国使者一同过来的。”
萧晚晚面露惊讶:“方才在百日宴上臣妾怎么未曾见到那名公主?”
嘉文帝看着萧晚晚瞪圆的眼睛,因为惊诧而扬起的眉毛,心下觉着有一些好笑,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目光只是停留在萧晚晚的身上,并未说话。
萧晚晚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嘉文帝的解释,她转过头,只见嘉文帝满脸都写着了然。
“消息倒是收的够快,”嘉文帝眉眼都舒缓开了,薄唇勾起,眼中流光溢彩,“是吃醋了,所以才过来的这般快吗?”
萧晚晚仍然想要装傻蒙混过关:“皇上在说什么?臣妾怎么有一些听不懂。”
“当真是听不懂吗?”嘉文帝的舌头顶了顶牙齿,嘴角勾出一个略带痞气的笑容,“朕还以为你是吃了醋,所以才赶到养心殿来。”
萧晚晚梗着脖子:“那皇上希望臣妾吃醋吗?”
嘉文帝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他的喉间溢出几声闷笑:“自然是希望的……你越吃醋,朕就越开心。”
他喜欢看到萧晚晚为他着急的模样,心室里头像是被塞了一包满满当当的糖水,从内到外都浸润着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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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
“他就是包藏祸心,”孙亮笑得得意,手指指着跪在地上的何季,“这一下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梁国皇帝脸上的神色很不好看,他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之前毫无保留的信任何季,同何季交往过密,因为这样的一层信任在,所以此刻他的难受也是加倍的。
桌案上放着厚厚的一层图纸,梁国皇帝吸了一口气,眉目微凛:“朕记得,你曾经传书信给朕,说没有拿到图纸,那现在的这些又是什么?这些图纸都是孙亮从你的房间中拿到的,你告诉朕,这是不是连弩的图纸?”
何季抿了抿嘴,点了点头。
梁国皇帝的手掌一下子就落在了桌案上,力道大得连桌子上的茶杯都跟着晃悠震荡:“何季!你可知道欺君是大罪!”
“臣知道,”何季抬起了脸,那双温和儒雅的眼睛如今更是褪去了所有凌厉的棱角,变的圆润光滑,“皇上对何季的恩情,何季一直都牢记在心不敢忘,但是即便是冒着欺君的危险,担当上欺君的名头,臣也要阻止皇上出手对付兆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留恋着兆国?”
“臣担心的是皇上。”
梁国皇帝将孙亮支了出去:“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何季叹了一口气:“皇上想要建功立业,臣都明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现在摆在面前的是一只强壮的骆驼。”
“若是不能一次击溃,只会消减了锐气,更有可能被兆国抓住这一次机会敲竹杠,”何季顿了顿,语重心长,“陛下,这一笔买卖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