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眼底神色一阵阵的变化,握住匕首的手倏然收紧,疯子,全都是疯子!
“你不舍得?”黎晔眉梢微挑,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手下一个用力,匕首正对着心脏刺了上去。
余念清楚的捕捉到他眼底的坚定跟疯狂,眼看着匕首就要刺过去,赶紧丢下,一把推开了他,眼底怒火熊熊燃烧:“黎晔,你是不是疯了!”
“是,我是疯了,让我不见你,还不如让我死了。”黎晔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的看着她,眼神软的就像是狗狗一样:“所以念念,你要是跟我断绝关系,下次见到的,可能就是我的尸体了。”
“黎晔,你少威胁我,你们是不是有病,为什么一定是我?”余念要疯了,狂涌而出的愤怒让她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歇斯底里的低吼出声:“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过就是个保姆而已,我不负责你们之间的恩怨,更不负责你们的生死!”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为什么要这么逼她!
她只不过就想要安安分分的过完这几个月,拿钱走人而已。
黎晔眼看着面前的女孩像是只被人惹怒的小兽一般,亮出了自己的爪牙,再不敢刺激她,走过去想要安慰她,想要抱抱她。
余念警惕的躲开,眼底神色带上了几分厌恶跟冰冷,冷冷的看着他。
黎晔只觉的一瞬间如坠冰窟,就算是她打他骂他,也好过她用这种冷冰冰的像是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神看他要好,微微敛眉,眼底满满的心疼跟自责,哑了嗓子:“念念,对不起,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走。”
余念紧抿着唇,默不作声。
黎晔走了。
这次是真的走了。
余念踏进客厅的时候,情绪已经慢慢恢复了正常,捏了下自己的脸颊,努力勾起一抹笑容来,放了书包之后就匆匆出去了。
南卜流年的房门没关。
他就坐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画画。
站在余念的角度,能看到炫目的色彩,敲了下门,问他:“南卜少爷,您晚饭吃了吗?”
“出去。”南卜流年冷冷的声线,笔下动作未停。
余念怔了一下,不知道他又怎么了,自己好像没有惹到他,委屈的感觉一时间堵得她喉咙有些酸胀,鼓起勇气才继续商量:“已经两天没有针灸按摩了,先做完治疗我再出去好吗?”
“出去。”南卜流年冰冷的机械的重复着,手里的画笔蹭的从头划到尾,突兀的一笔,让整幅漂亮的画作瞬间被毁。
“南卜少爷,我……”
余念话音未落。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
南卜流年手里的调色板,重重的摔在了面前的落地窗上,玻璃一点点的开始龟裂开来,他没有回头,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想到她刚刚跟另外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心就像是被刀子一下下捅进去一般,发了疯的疼痛嫉妒让他控制不了躁怒的情绪。
余念的心,随着他低沉森冷的一个滚字,一瞬间坠入了冰窟,咬了咬唇,只觉的眼前有些模糊,看着少年单薄的背影,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