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拖着疲惫的子,墨上筠和丁镜一起抵达先前约定的地点。 这里并不是多宽敞的地带,相反崇山峻岭、地势险要,光是想要走过就得费不少的心思。 这是第五艰险路程的开端。 约在这里,是因为附近有一条河,又是在山脚下,地形辨识度高,就算是在深夜里迷失,也容易找到对方。 没有手电筒,只能借着月光照明,但眼睛一旦习惯这样的夜色,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即可畅通无阻。 但,在这种视野状况下,想要走过前方的险峻路线,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没人啊。” 来到约定地点,丁镜奇怪地嘟囔一声。 按理来说,没有被紧追不放的柴心妍等人,应该早就抵达这里才对。 就算有些愚蠢的迷失在丛林里,比她们还要晚到,但也不可能一个都没抵达,像秦雪、任予这样的,怎么着也得赶到了。 墨上筠也有疑惑,她低头看着地面,步伐缓慢地在周围转悠了会儿,最后拧起眉头,道:“他们应该来过了。” 丁镜好奇地走向她。 因为这几都没有下雨,土壤并不松软,所以就算从上面走过,也很难留下脚印的痕迹。 尤其是在这种视野环境下,就更难发觉了。 但,墨上筠所站的地方,旁边的灌木里却有树叶掉落的痕迹,仔细辨认后能发现,地上那些树叶都是新鲜的,而非自然脱落。 丁镜蹲下,抬手捡起一片树叶,仔细查看了一下,最后抬头看向墨上筠,“刚掉的。” 墨上筠低头跟她对视一眼。 所以,是什么况,让他们集体消失? 秦雪动手了? 还是—— 就在这时,她们听到侧的树林里,传来轻微的声响。 树枝晃动的轻微动静,树叶摩擦的细微响动,以及,几乎很难辨认的脚步声。 没有风,加上她们就靠近这里,所以声音非常明显。 但是,如果她们稍微离得远一些,晚上再刮一点风,这声音就极容易被隐藏,对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绝对是专业人士。 墨上筠和丁镜对视了一眼。 下一刻,不约而同地让开一步,将中间那一处让出来,两人躲在遮掩物后面,然后将上的猎刀给摸出来,牢牢握在手里。 此时此刻,时间流逝的速度慢的出奇,好像一分一秒都以倍速放慢,而那愈发靠近的声音,一声一声的,能敲在她们的心里,每一次的声响,都如同警钟。 在短暂的时间里,墨上筠神经紧绷,脑海里无意识闪现各种各样的可能,以及根据经验制定出最佳的解决措施。 但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后,墨上筠最终清空了大脑,决定不再乱加猜测,而是将所有的事交托给她这些年锻炼出来的自然反应。 在不了解具体况的前提下,她总是喜欢如此分析,不过过度分析不仅没用,还会给大脑带来一定的负担。 终于,那一堆灌木微微晃动了下,很快就有人影闪现。 墨上筠手握着刀,下意识打算向对方发动攻击,但在注意到对方的装束时稍作停顿,而在另一边的丁镜则是没有停顿地攻击对方,转眼的功夫,就将那人给撂倒在地。 刚冒出头的人,被丁镜从后方勒住脖子,与此同时,猎刀地抵在对方的下巴处。 只要稍一用力,猎刀就会刺入对方的皮中。 “丁镜!” 墨上筠赶紧喊了丁镜一声。 丁镜动作一顿,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眼手中“俘虏”的脸。 黑漆漆的,脸上抹了泥土和黑炭,但隐约还是可以辨认出对方的份——任予。 感觉被认出来了,任予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他声音颤颤地喊道:“头儿,丁姐。” 丁镜:“……”艹。 墨上筠在一旁看着,注意到丁镜压根没有去注意对方的装束,不由得有些在意。 如果这是实战,丁镜的行为才是最恰当的。 她是根据任予的衣服、背包判断对方是自己人,所以攻击的时候稍微有些犹豫。 她相信丁镜肯定也看到了,但丁镜完全没有在意,而是直接跟“认定的敌人”发动攻击。 这种判断是正确的。 因为,敌人极有可能已经制服了他们这边的人,并且换上了他们的服装来混淆视听。 如果任予刚刚真的是有备而来的敌人,那么,在她犹豫的那一瞬间,就会将自己的优势转变成劣势。 看到丁镜的行动,墨上筠才渐渐意识到,因为长时间在部队温环境里待着,自己并没有什么危机意识。 或许说,她的危机意识尽管存在,但因为“实战”离自己过于遥远,所以很少一切都只是“勉强”,关键时候难以保持绝对的警惕。 “怎么回事儿?” 将猎刀移开,丁镜将勒住任予的手也给松开。 任予被勒得不轻,抬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深呼吸好几次,才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嘘——” 缓过神来,任予朝她们俩看了一眼,然后伸出手指在唇边做出噤声的手势。 墨上筠和丁镜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他。 周围要是真有什么人“偷听”,他们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待在这里了。 不过,实在是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墨上筠和丁镜还是配合地蹲下来,跟满脸都是“伪装”的任予一起傻乎乎地蹲在草丛堆里。 墨上筠问:“都到齐了?” “嗯。” 任予点了点头。 拧了下眉,墨上筠问:“他们人呢?” 为了衬托气氛,任予故意压低声音,悄悄道:“我们发现了‘特殊任务’。” “说。” 墨上筠不耐地挑了下眉。 神神秘秘的,拖延时间。 好在任予比较识趣,没有再继续打哑谜,赶紧解释道:“我是第一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