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天皓这厢不明所以,墨上筠那厢已然毫无压力的甩锅了。 将b组那帮无法无天的小兔崽子交给仲天皓来训练,是墨上筠被压得浑酸痛后临时做的决定。 有仇不报非君子。 有仲天皓这个恶魔教官给她们折磨,如此好的资源,不要白不要。 墨上筠非常爽快地逃了这次夜间训练。 然后,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季若楠和段子慕都不在,办公室的灯都没开,墨上筠进门后,开了灯,随手关上门,然后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叩。叩。叩。” 刚刚坐下,就听到门被敲响。 墨上筠把一份文件夹拿过来,继而扫了眼门口,懒懒出声:“进来。”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 推到一半,阎天邢就直接走了进来,紧随着便是门被关上的声响。 墨上筠看了眼阎天邢拔的影,淡淡地收回视线。 尔后,大大方方地将手机给拿出来。 她问:“阎教官,有事吗?” 阎天邢走近,见到墨上筠手中的手机,嘴角狠狠一抽。 当着他的面,旁若无人的玩手机,真是惯得她。 “过来看看我的教官是怎么成网瘾少女的。”阎天邢故意接过话。 墨上筠微微抬头,对上阎天邢无奈的视线。 阎天邢伸出手,将一瓶红花油放到了桌上。 “怎么个意思?”墨上筠扬眉,略带戏谑地调侃道,“受伤了,要帮忙抹点儿?” 阎天邢只手放到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目间染着淡淡地关切绪,可话到嘴边却是:“听说我的教官马失前蹄,被自己的学员折腾了一番,特地过来慰问慰问。” 墨上筠:“……” 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片刻后,墨上筠似是无事一般,坦然迎上阎天邢的视线,“谢了。哪儿听来的?” 阎天邢勾了勾唇,如实道:“哪哪儿都知道了。” 墨上筠嘴角微抽。 忘了b组那么多张嘴了,一人一句,这事迹都能让她们将整个基地传遍。 “看看。” 阎天邢手指在桌面一敲,带着催促和提醒的意味。 墨上筠往椅背上一靠,极其随意道:“没事儿。” 被压一下而已,搞得跟她受了重伤似的,毛病。 阎天邢懒得听她多说,直接抓住她的右手手肘,“有没有事得看看才知道。” 说着便将她的衣袖往上拉。 墨上筠下意识想将手给挣脱开,可她这番举动早已在阎天邢的意料之中,抓住她手肘的力道一紧,动作迅速地将她的衣袖给拉上去,半截手肘立即映入眼帘。 大半年隐藏在衣袖下的手肘,鲜少有被风吹晒的机会,皮肤水嫩白皙。 此刻,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大块淤青,往外那一侧,还有一道被树枝刮破、已经结疤的伤痕。 新的淤青,旧的刮伤。 阎天邢光是看了一眼,就紧紧皱起眉头。 不出所料的话,墨上筠上应有不少的伤疤。 常年训练,各种危险项目,哪怕是稍稍磕着碰着,墨上筠这样的皮肤都容易出现伤况。 本是想送一瓶红花油,让她以后注意一点儿的,但看到这半截手肘,阎天邢的神就沉了下来。 “小事儿。” 注意到阎天邢的神,墨上筠闲闲地说着,也不再挣脱这半截手肘,而是伸出左手将桌上那瓶红花油给拿了起来。 随后,将红花油一抛,丢向阎天邢。 “喏。” 阎天邢下意识将其于空中捞住。 红花油刚落入他手中,墨上筠就指了指自己的手肘,大方道:“给你个献殷勤的机会。” 阎天邢倏地被她给气笑了,从牙缝里磨出森森的三个字,“谢谢啊。” “应该的。” 墨上筠慢条斯理地接过话。 阎天邢没好气地用手指敲了下她的脑袋。 墨上筠蹙了蹙眉,手肘借势朝阎天邢扫了过去,没想阎天邢眼疾手快的,顺利将她的招数躲开。 侧过,阎天邢将段子慕的办公椅拎了过来,随后在墨上筠一旁坐下。 墨上筠将右手给他,左手拿起手机,点开了微信开最新消息。 阎天邢任劳任怨地给她的手肘涂抹红花油。 涂抹的同时,还不忘了询问:“摔哪儿了?” “腰。” 墨上筠简简单单地回答。 被压倒的时候,腰撞到了一块石头,磨破了点儿皮,到现在还疼着呢。 不过没伤到骨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跟那批在训练时受伤的学员比,她这样的小伤简直是小题大做。 只是这伤得……有那么点儿冤。 “方便吗?”阎天邢顿了顿,盯着她。 墨上筠点开跟司笙的对话框,继而偏头,朝阎天邢挑眉,反问:“你说呢?” 阎天邢只得无奈道:“重吗?” “不重。” 墨上筠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回答。 她的手指点开司笙发过来的图片。 图片很长,以漫画的形式,讲了个小故事。 总共12张图,大部分都出现了豆腐铺,有几张是司笙拍戏的现场,有两张是司笙外出所见风景。 文字很简单,基本上就是地址和时间。 ——每一年的劳动节,墨上筠都会收到类似的条漫。 算到现在,差不多五年了。 这是她外公、岑老爷子的命令。 自从15岁的墨上筠不再在外公那里学武后,墨上筠跟司笙基本零接触,三年后司笙顺利出师,外公忽然联系到她,让她多跟司笙联系联系,同时也命令司笙将每一年去了哪儿、做了什么,都给墨上筠大致做个总结。 外公放心不下司笙。 墨上筠也知道点儿原因,因为司笙这人特古怪,按照她妈的评价来说,司笙如果往好的方向发展,那是无拘无束、潇洒一生;如果一不小心走歪了,那没准就能无恶不作,做出丧尽天良的事儿来。 那是一个不会被任何条例和规矩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