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挽着奢华的帘幕,月光的清辉透过不夜城璀璨、绚丽的七彩霓灯,倾洒而落。 极尽奢靡的总统套房,静的有些微妙。 她的抵触与挣扎,使厉北辰万分不悦,眼底隐隐含在愠怒,却终究没有显露。 宽大而又温暖的掌心反扣住雨轩的手,眉峰轻拢。 这个女人,手并不嫩,反而还有稀疏的老茧。 不是堂堂施家大小姐吗 怎么像是干多了苦活? “别乱动,我给你上药。”鬼使神差地,他竟然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药膏! 疯了,真的疯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从家用药箱里拿出带来的? 刹那间,有些恍惚。 抬眸,四目相对。 该死!这个女人的睫毛怎么会这么长!卷翘纤细地摩挲在眼底,像是雨夜扑朔的蝶翼,带着氤氲的睡意,衬地双眼皮很深,很美。 轻嗤一声,目光缓缓从厉北辰身上移开,落在他掌心的药膏上。倏而,雨轩轻嘲地扬起嘴角,笑地不屑,“厉先生,凌晨两点您大驾光临来酒店找我,难道,是弥补罪过?” 肆无忌惮的冲撞,将厉北辰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罪过?哼,施雨轩,你到现在还不觉得自己做错?” “既然你觉得我错了,为什么又要深更半夜地来为我上药?”雨轩漫不经心地往后一躺,靠在皮质柔软的靠背上,微微酡红的脸庞,盛着无尽的戏谑与嘲弄。 “厉大总裁,要涂药膏就快点,我很困。”雨轩微微扯了扯睡袍,肆无忌惮地露出曼妙的锁骨,眼底的挑衅显露无疑。 反正亏呢,她已经吃大了,又没那个胆量,以牙还牙。既然哑巴吃黄连,有苦都难言,她索性就放聪明点学安分点,趁着厉大总裁破天荒地要亲自为她上药膏,好好地享受一番。 “呐,你可得轻点,我怕疼。”故意娇嗔地瘪了瘪嘴,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却那么——欠揍! 极力保持最后的一丝耐心,厉北辰压低嗓音,缓缓开口说道:“过来。” “你过来。” 雨轩睁大了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这个女人,真的是得寸进尺!难道就学不会妥协吗? 中央空调吹出的凉气呼过两人耳畔,荡起了他身上浓烈的烟草味与酒气,忽然,他伸出手来。 他的指腹微凉,刹那间,她就像是中了邪,竟然杵在床上没有动弹,就那样傻乎乎的任由他为她涂着药膏。 “施雨轩,下不为例。” 那样深遂的狭长利眸,阴鸷危险的剑眉,英俊而又冷硬的脸庞,这个男人,矜贵兀傲地不可思议。 暗黄的落地灯,倾洒着散漫的光芒,淡淡的金色光斑,停栖在他乌黑的发际。 施雨轩刹那间有点恍惚迷离,明明是凌晨两点的夜里,却仿佛被七月艳阳晒得眩晕,就连睫毛,都忘记了轻颤。 莫名地回忆起,她在手机上搜索‘厉北辰’时,翻到的那张照片特写。 这个男人,真的是帅到,令人发指。 她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怦怦怦,一声比一声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