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乔文茜,厉北辰毫不犹豫地就将滚烫沸腾的汤,泼洒到雨轩柔嫩的肌肤上。那双阴冷的利眸,甚至连眨也没眨一下。 他对她,根本就没有一丝怜惜。 残忍、无情。 如果,乔文茜真的回来了,那所谓仅仅有着厉太太名分的施雨轩,会怎么样? 那场世纪婚礼,终不过是他利用她摆下的一盘棋罢了。 走赢了一步又一步之后,她免不了,被扫地出门吧? 之后,她该怎么办? 回到灵山江畔的别墅区,那所谓的家吗? 不、她不要。 如果可以,这场婚姻,她不想离。 可厉北辰,怎么可能不给他深爱的女人一个名分? 想到这,雨轩再也抑制不住眼眶里氤氲的泪水,滚烫的眼泪肆意地滑落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哭,从来都是没有声音的。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她不是不哭,而是从来不为别人打自己、骂自己而懦弱地抹眼泪。可她就算再坚强,也不过是个纤弱的人。她,会哭的。却从来都只是蜷缩在被窝里,不出声音地流泪。没有人会知道,缩在被子一角,不停颤抖的小身躯,到底有多难过。 也许,是因为想爸妈了,又也许,是饿地胃绞痛了,还可能是心疼被人欺负地鼻青脸肿的好伙伴。 从来不为受人欺负而啜泣的她,如今却是因为莫名其妙的担忧,懦弱地抹眼泪,甚至想抛开刺猬般扎人的伪装,稀里哗啦地哭一会。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可终究,她还是倔强地,抑制住了想要放声大哭的想法。没有声音地,流着泪。 看到她这幅脆弱的模样,厉北辰的身子骤然一僵。 这个女人,到底经历过什么?就连哭,都没有声音。 她不是sophia首席执行官之女,要什么没有?不应该是被痛苦折磨过的人才对。 “为什么要这么难过?”伸手,揉了揉紧蹙的眉心,想要驱散什么却未果。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令厉北辰没由来的焦躁,甚至是,万分燥热。 伸手,将衬衫袖口卷起了一些。 强劲有力的臂膀,有些青筋暴露,今夜的应酬他确实是喝地多了点。 难怪,会觉得烦躁。 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插在裤袋中,厉北辰迈开修长笔直的腿,走到床边坐下。淡漠低沉的嗓音,不徐不缓,“嗯?为什么要这么难过?” 感觉到偌大的双人床床沉了沉,雨轩才回过神来,连忙倔强地拭去了脸上的泪水,理好了情绪。 瘪瘪嘴,雨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有本事,你试试被我泼沸水的滋味。” 三天过去了,被烫伤的地方还疼?疼到她抹眼泪? 瞥了眼露在睡袍外的肌肤,深邃而又危险的利眸,眸色深深,“把左手给我。” “干什么?”有些抵触,雨轩犟着性子往被窝里钻了钻。 “给我。”附身,撑开双臂抵在她身侧,炙热的气息,伴着低沉的嗓音压了下来。 “哼,不要!”雨轩瞪了他一眼,更是贴紧般地往身后缩了缩。 厉北辰眉头微蹙,伸手,禁锢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你再躲,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