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老人家快打我一巴掌,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柳天河蹿到柳老爷子身侧,请求老爷子打他一下。
听了这话,柳老爷子很是不悦瞪他一眼,“我说老三哪,你魔怔啥呀你,自你长大乖巧,我就很少打你。你竟然叫我打你,那我便打你一下。”
说完,柳老爷子装模作样不痛不痒打了柳天河的巴掌一小下。
打了之后,柳老爷子还问,“咋的,还魔怔不?再魔怔,我叫你大哥也来打你。”
那柳大山玩笑般得打算挥出一只手臂,却被柳天河拦住,柳天河很是感激得抱住柳大山,“大哥,谢谢你!”
“傻小子,你我都是兄弟,你谢我啥?”
“大哥,你生了一个好女儿啊!”
柳大山有点纳闷,他依旧是木讷的性子。
柳云裳也算看出来了,爹爹柳大山是木讷,可他也不傻。
因为柳云裳看见爹爹柳大山的眼眶有一丝眼泪在打转。
他这是在为三叔柳天河高兴着呢。
然而柳天河的眼泪却是决堤一般走到柳云裳跟前,“裳儿侄女,三叔谢谢你,三叔不知道该怎么办报答你才好,三叔真的…真的谢谢你。”
“三叔,这是侄女应该做的,你无须如此客气,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是吗?”
柳云裳笑着说道。她通身的医术,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是真真切切感觉到医术能够带来幸福感。
“娘子,来,咱们都给云裳侄女跪下,她是我们三房的大恩人。”
喜极而泣的柳老三拉着林娇就准备给柳云裳跪下来。
到底是三叔三婶,按照辈分,这是万万不能逾越的。
说什么,柳云裳也不肯,趁着他们下跪之前搀扶起他们,“三叔三婶若是这样子,云裳以后就不理你们了。”
一说这番,三婶林氏心中害怕得紧,紧紧拽着柳云裳的玉手,“我说,裳儿,以后三婶这腹中待出生的堂弟还要靠你看管呢,你的医术远胜镇上那些个庸医,除了你,三婶再也不信任任何人。唯独你。”
“三婶,我知道,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管你腹中的胎儿,你只要按照我的去做就成。”
柳云裳笑着说道。
三婶林氏摸着肚子,含着眼泪儿,走到郑氏跟前,拉着郑氏的手,“大嫂,云裳医术这样高明,前些日子送我一些鹿脚筋,还有那个什么白雪蝶药引子一起配药与我吃了,不怕说出诛心的话,我之前这心里头有点点怀疑云裳侄女的医术,可今天,我是实打实的心里佩服云裳侄女呀。以后若我能够生一个像云裳这样好的女娃子,可算是老天爷的造化了。”
“云裳她三婶,千万别这样说,这是她作为小辈应该做的事,别挂在嘴边。倒是你自个儿,以后要多多照顾自己,至于家务活,我和老二媳妇干,你别干,以后就这样分配了啊!”
郑氏喜滋滋得笑着,回想自己以前怀上京陶那会,三婶林氏没少帮衬着自己,倒是二房上官婉容奸诈得很,有几次还望大院子里头撒一些豆子,害得郑氏差点没有流产。
只是,这些陈年往事,郑氏并不想去提起它,提起它又能够做什么呢?
人哪,终究是要往好的方面去看不是吗?
这样才能够活得自在活得开心。
可不像二婶娘上官婉容,一辈子活在嫉妒和怨恨之中。
听到大房和三房的人这样兴高采烈,上官婉容恨得银牙痒。
上官婉容寻思的是,这大房三房以后好的可以合穿一条裤子的了,那么还有她二房啥事儿?
若是以后发生一点什么事情,大房三房还不合起来碾压她这个二房的人。
一想到这里,上官婉容就立马咒骂林氏腹中的胎儿早早堕胎,这样的话,林氏又可以站在她上官婉容这边,一起对付着大房。
上官婉容心里头打着这样的鬼主意儿,旋而肥肉堆砌的脸蛋上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哎哟,看来三弟妹这一次真的有了,云裳哪,我们老柳家的福星哪,云裳她祖母啊,您老人家说是不是呀。”
“是呀,是呀,可不是呢。”
柳老太这一生最紧的便是老柳家的男孙,一听上官婉容这般附和着,她早笑得腮帮两边咧开。
柳老爷子重锤一声,“这一切都是云裳的功劳!”
“是呢,云裳是我们三房的福兴,若是生个儿子,就叫云远,若是生个女儿,就叫霓裳,大哥大嫂,你们说可好?”
三叔柳天河转而向柳大山和郑氏说道。
就连郑氏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乡下妇人都知道,这三叔他执意要将未出生的孩子的名字取个跟她家云裳有关联的名字,比如柳云裳,这名字里头,带有云,或者裳。
可想而知,她三叔三婶这是多么喜欢云裳呢!
一想到这里,郑氏脸上满满喜滋滋的。
只是二婶娘这心里头,越发不是滋味儿。
二叔柳刀也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