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样,讨好此间的柳云裳才是第一步,上官婉容想着,越发顺从低伏,“大侄女,以前是我这个当二婶娘的不会做人,饭菜也不会做,可二婶娘今天已经好好学习,你再看看,我是不是该…”
“重做一遍……”柳云裳坐在桌上,很是漫不经心得幽幽说道。
上官婉容还以为柳云裳能够宽容一些,大不了随便对付一顿也就齐活,谁知道,这个死丫头竟然让她重做一遍??
天呐,这还要重做一遍么?
懒散惯了的上官婉容今天能够强支撑起精神做一顿饭,还是带六个热菜,按照她自己的话,那叫相当之不容易。
那两个时辰的功夫,于上官婉容而言,就好像做完一年的饭了。
那种酸痛和累腾啊,也只有她上官婉容自己一个人知晓。
“怎么,二婶娘,你又不听话了,不听话,让祖父现在就遣送你回你的上官娘家。”
柳云裳带着有几分俏皮的模样看向祖父。
祖父自然是听大孙女的话,瞪向上官婉容,“去去去!你这个偷奸耍滑的妇人!还不麻溜一点!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说罢,祖母也来挺起拐杖敲了一下上官婉容的脚面,疼得上官婉容龇牙咧嘴的。
“是,是,是,爹,娘,我听大侄女的,我听大侄女的,你们别打我。”
上官婉容几乎是抱着一只受伤的脚滚回厨房。
看到这样一幕,柳京远无比心酸,他知道,现在家里头,所有人的风向都转移到大房那边,有点带着一丝丝乞求的味道,看着柳云裳,“大堂姐,请你饶了我娘吧。”
“京远这话就好笑了?”
柳云裳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我何尝不放过二婶娘,是二婶娘不放过我们大房的人才是。”
说完,柳云裳凝柳京远这个堂弟一眼,“京远也是到了娶亲讨媳妇的年纪,理当知道这些道理呀,难不成京远堂弟真的承袭了二婶娘的优良传统?”
当然了,柳云裳说的反话,此‘优良’是彼优良,若是听出来,那才是真真傻子一名。
此话说得柳京远着实尴尬,谁都知道,今天,被数落最厉害的人、犯错犯得最厉害的人,莫属于自己的娘亲上官婉容。
如果说柳京远承袭她自己娘亲的某些优良传统,岂不是说他也是很‘优良’?他也是傻的?蠢钝如猪?
哪里有人肯承认自己蠢钝如猪的?
而此优良,又彼“优良”,柳京远也是去镇上子归学堂求过学的,他如何不知道此间的道理?
二婶娘又自己一个人端着六盘热菜,开始在厨房里头转盘似的忙得死去活来。
郑氏原本想着去帮忙,搭把手啥的,却被柳云裳这个好女儿给制止。
当然,柳云裳自己也有一个好理由:二婶娘该好好锻炼锻炼,不然这筋骨不用可就废掉的!
至于三婶林娇,她完全就是随大房的人,大房怎么做,她这个三房就怎么做。
再说,也不知道为何,三婶林娇感觉近日自己的身体乏困的很,特别是肚子沉甸甸的。
不曾生养过的三婶林氏自然不晓得其中的道理。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在厨房重新捣鼓菜肴的上官婉容生怕这一次又不过关,讨好得对着柳云裳道,“大侄女呀,这一次,你快尝尝看,如何?”
柳云裳听她的话,索性尝了一口,味道倒是比之前的爽口一些。
柳云裳心底浮过一丝邪恶,想要再度编排二婶娘来着,不过今天先放过她,以后,上官婉容胆敢再犯错,她相信自己会有一定的手腕,磋磨得二婶娘跪在地上,冲着自己哭爹又喊娘的。
柳云裳有决心也有这样的魄力手腕儿,众人的眼珠子可看着呢,谁也不是睁眼瞎啊。
三婶林娇拿起筷子碰了一下清炒花菜的芯,刚刚放在口中,旋而又立马放下。
见到这样一幕,上官婉容快要吓死掉,很是冤枉得道,“啊?这一盘请炒花菜,我是完全清炒的,不加任何东西的,按道理,应该是可以吃的。”
原来,二婶娘也碰到这样的地步?
柳云裳心中好笑莫名,不过瞧着三婶的模样儿,反而问问三婶旁边的三叔柳天河,“三叔,三婶这个样子多久了呀?”
“自从你替你祖父瞧完疾,回夫家去,那个晚上,我就感觉你三婶不对劲,整个人貌似倦怠的样子。”
三叔柳天河也是一阵儿摸不着头脑。
“三婶,手给我。”
柳云裳立即探索过三婶林氏的脉搏,一边探脉,一边询问,“可感觉眼前的饭菜恶心,心中隐隐有干呕,却吐不出反胃的那种感觉?”
见女儿云裳这般给她三婶瞧病的架势,这一次,是**不离十。
郑氏脸上有了笑容,“只怕三弟妹这一次是真的怀上了呢。”
“娘亲说的对极了,不错,就是怀上了。三婶怀上了。”
柳云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