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着玉牌到他面前,刘公公将玉牌递白禹,“这东西就是在院子的门口捡到的,奴才捡到的时候已经看过了,不属于咱们宫里头的制式。” 白禹接过玉牌正反来回的看了看,微微颔首,“的确不是宫里头的制式。” 宫中的玉牌都是统一的样式,爵位不同者玉牌的花纹也不同,但都是大同异的。身为天子,白禹自然是对这些一清二楚。 “那这东西从何而来?”白禹并没有当场就断定什么,沉着眼看着刘公公。 虽说宫里头的玉牌都是统一定制的,但是宫中里头的太监和婢女大都是宫外面选进来的,若要说他们身上一点东西都没有那自然是不可能,所以这玉牌也不排除这玉牌或许是宫婢和太监的。 刘公公转过脑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勋和白昭,“奴才先前已经询问过了宫里的婢女和太监,他们都说不认识。” 这句话留当做是将白禹心中的疑惑给全然打消了。 玉牌不是宫里制得,自然就不会是宫里的东西,白禹宫里的人都询问了一遍,也没有人承认。且不论有没有人说假话,光就凭现在来看这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刺客的! “父皇,可否给儿臣瞧瞧?”白勋问了一句,抬眼看着白禹。 努了努嘴,白禹将玉牌递给刘公公。刘公公连忙揣着玉牌来到白勋的面前。 手中的玉佩来回打量,眉头却是越蹙越紧。 “大哥可看出些什么来了”白昭故意问了一句,却见到白勋摇了摇头。 将玉牌又递给白昭,白勋说道:“三弟自幼闯荡在外,见多识广,想来一定能认出这东西。” 白昭看了这玉牌一眼,心头当下一惊。 面色不改,他抿唇道:“这玉牌样式别致,但是也并非是做不出来,京城之中能做出这种玉牌的并非少数。再者这玉牌所用的材质也并非是稀有材质,这东西太过于普通,还真是不好辨别。” 白昭眼眸一沉,顿时多了几分深意。 于此同时,屋顶上观摩着一切的芸娘也看到了这一幕。尤其是那快玉佩,芸娘看得真真切切。 抿了抿唇芸娘从身上掏出了一块玉牌,细细一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果然是这样。 刘公公见到的玉牌和她手中的玉牌果然是一样的。 当初沈翊让高世明将这玉牌交给她想办法放到白昭身上的时候,芸娘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只是芸娘没有想到,沈翊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如果现在玉牌是在白昭的身上话,那估计就算白昭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这件事。 沈翊想要陷害他,将这件事栽到白昭的头上。 芸娘眼眸中泛起一丝狠光,硬生生的将心头的气给咽下去。 已然明白了沈翊的打算,芸娘当下也不敢轻举妄动。纵然芸娘已经猜测到了沈翊的目的,但沈翊真正要做什么,芸娘却不得而知。 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暂时按兵不动为好。 刘公公的插曲打断了白禹的旨意,圣旨没有传出去,众人也都暂且不知白禹对二人的惩罚。 就在三人对着玉牌束手无策的时候,门外便传来了太监清脆的叫声:“庞太师、侯爷、十皇子求见!” 白禹脸色一沉,随后道:“让他们都进来吧。” 伴随着白禹的应允,三人都走了进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勋和白昭,三人心中都道了一声不好。 沈翊、庞太师和白渊都是有权有势之人,在宫中虽不说眼线遍布,但稍有风吹草动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禹遇刺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他们的耳中,此番也正是为此事而来。 只是这三人,心思不同罢了。 “微臣见过陛下!” “儿臣见过父皇。” 白禹睨了三人一眼,冷笑一声道:“你们三人消息倒是够灵通的,动作也够快的。” 话中的嘲讽不言而喻,但三人都并未掩饰。 “儿臣收到消息听闻父皇宫中进了刺客,儿臣担心父皇便赶紧进了宫。”白渊说着,看了一眼白禹。 白禹抿了抿唇,“你有这份心倒是好的。行了,你们都起来吧。” 三人起身,沈翊率先问道:“陛下可抓到刺客了?” “禁卫军已经去搜查凶手了。”白勋应了一句,底气有些不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在乾坤宫都能有刺客闯进来,那群禁卫军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简直就是一群饭桶!”庞太师怒喝,看起来比白禹更为生气。 李公公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人,心翼翼地应道:“入了夜陛下准备就寝,罗大人和张大人前来求见,陛下和二位大人在殿内议事,奴才等就守候在门外。”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二位大人便离开了。那个时候奴才们就在门外候着,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后来奴才便进屋伺候陛下歇息,可谁知奴才刚一出来就听见了陛下的声音。”李公公将当时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的道出来。 一旁的几人都蹙起了眉头,按照李公公这么说来,那刺客应该完全没有可乘之机才是。那他是如何进来的? 这一点不仅仅是他们的疑惑,更是白禹心头的疑惑。 他也不明白,在这重重把守的禁宫中那刺客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法子进来的?进来就不说了,可关键他好像对皇宫很是熟悉,三两下便躲得无影无踪了。 “那现在一无所获?”沈翊别有深意地看了白昭一眼,话中有话。 旁人不知,白昭还能不知? 听出沈翊话中的意思他也不过是扯了扯嘴角,并未接话。 “也不是一无所获,奴才倒是捡到了一个不属于乾坤宫的东西,也不知会不会是那刺客留下来的。”刘公公当即应道,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逾越了。 心翼翼地看了白禹一眼,见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