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昭不停地向李公公询问着事情发生的经过,可是李公公也对当时的事情不是很清楚,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明白。 从李公公嘴里得知的零碎片段,白昭大抵也能推测了一些出来。 李公公还告诉白昭,被传召进宫的也不止他一人。 不用想,白昭都知道另一人定然是白勋。 很快马车便到了午门门口,李公公和白昭下了马车刚好就瞧见了赶来的白勋。 二人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便朝着乾坤殿走去。 白禹阴沉着一张脸,看着迎面而来的二人,白勋和白昭还没踏进去,白禹便操起案桌上的茶盏朝着二人砸来。 哐当。 茶盏碎了一地,二人都没敢躲开,连忙下跪:“父皇息怒!” “息怒?”白禹冷笑了一声,“朕这条命险些就没了,你让朕如何息怒?” “上一次朕给你们二人充裕的时间,让你们调查凶手,你们口口声声跟朕保证一定会将凶手抓出来。这都过了多久?现在可有线索?!” 白昭和白勋低下脑袋,都不敢开口。 “朕看你们根本没有一丝进展,再这样下去,朕这条命都要送在你们手中!” “儿臣知罪。”白勋和白昭同时开口,白禹却只是冷眼看着他们二人。 先前宫里的两条命案白禹都没有放在心上,一开始让白昭和白勋调查这件事其实只是对于他自身利益的考虑。 白禹只是想借此事将白昭给顺势拉下来,但是这一次白禹是真的怕了。 生死之间的逃离,让白禹感到深深地惧怕。如若他先前不够机警,没能及时的躲开估计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知罪,知罪你们除了知道会说这些之外还会说什么?现在朕要的是你们的知罪?朕要的是你们抓出凶手!”白禹狠拍桌子,一双眼睛里满是怒意。 “你们两个,一个是当朝的大皇子,一个是太子,两人联手都不能将凶手抓出来,你们要朕如何信任你们?” “一个个的整天除了知道拉拢朝臣,除了知道兄弟斗殴还会什么?一天天正事不知道做,偏偏是那些歪门邪道的事情做了不少。”白禹对着二人就是一顿训斥,训得二人没有一个敢开口。 白昭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听李公公打过招呼了,面对白禹的怒火心中也有了一些准备。只是那白勋却是个摸不清状况的人。 当然,白勋也并非是一点都不知情,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多少也听闻了一些。 面对白禹的训斥,白勋的心中自然是不服的。 “父皇,这件事……” “干什么?你还要找借口?”白勋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白禹给驳了回去。 冷眼瞧他,白禹伸手指着二人,“你们二人朕看也不用再调查这件事了,交给你们估计等到朕这条命都没了你们也查不出来。” “太子,从今日起你便将禁卫军的令符交出来。”白禹说着撇了一眼白勋,“朕当初将你放出来是念你思过有佳,朕愿意再相信你。可是如今你却是让朕失望透顶。与其如此,你倒不如继续回那府中做你的清闲皇子!” 这一次,白禹是真的怒了,当下就想要将二人给处置了。 虽说白禹是没有要狠狠的处置白昭和白勋,但收回令符又将白勋打回原形,对二人来说都莫过于是重创。 倒吸了一口凉气,白勋不由地攥紧了拳头。 “你们二人办事不利,宫中屡屡发生凶案弄的人心惶惶。你们说要时间朕给了,说要权朕也给了,可是结果呢?”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们仍旧没有查出凶手来。这凶手今日能刺杀朕,明日就能将整个皇宫都闹翻了天!” “父皇……”白勋愣愣出口,挪动双腿往前走了两步。 “怎么?你是对朕的决议有不满之处?” 白勋连连摇头,白昭一把将其扯住,上前道:“父皇,大哥并非这个意思,儿臣也不是这个意思。” “这凶手实在是奸诈狡猾,竟挑选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下手。依儿臣看这凶手对宫里的情况十分熟悉,否则不可能三番四次的躲过禁卫军的搜查。” “儿臣向父皇要时间调查,也只是想顺藤摸瓜摸出些线索来,只是儿臣着实没有想到他竟然胆大包天想要谋害父皇啊!”白昭句句真切,那模样看起来恨不得将那凶手给千刀万剐了似得。 白禹冷笑,凝视着白昭,“你倒是说的好听。” “就算如你所言,那现在又有什么结果?到现在你都没能查出来凶手,你凭什么跟朕在这儿口口声声的说?” “太子啊,朕对你的期望太大了!” 白昭垂下脑袋,目光渐渐冰冷。 白禹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若再听不出来那他可就真的是愚蠢至极了。白禹受刺不假,惊恐不假,但是他想要借此事将他给处置了更是不假。 从凶手的手中逃脱是他命大,逃脱之后的白禹第一件想的事并不是抓凶手,而是想着要如何收拾他和白勋。 白昭在猜测到有人会刺杀白禹的时候,就将这些都已经预算好了。 白禹要处置他的事情已然成了定局,白昭抿了抿唇,不再开口。 白勋还想要说什么,不等他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刘公公尖锐的嗓音一并传来,“陛下!陛下!” “嚷嚷什么?”白禹本来就在气头上,看见刘公公这样更是怒火直冲。 但到底是跟在白禹身边多年的人,早已将白禹的脾性给摸得清清楚楚,刘公公连忙跪下,“陛下,奴才有事禀报。” “朕现在没功夫听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跟朕滚出去!” 刘公公直起身子,连忙道:“陛下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关于那刺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