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好玩的东西很多,白昭这两忙着处理沈翊的那件事一直在和白勋互相交换着掌握的一些关于沈翊消息,是故并没有多少和芸娘相处的时间,芸娘自己一个人也颇有些无聊,可又不喜欢别人跟着自己,于是就自己一个人在府里瞎逛起来,白昭知道这件事之后,因为考虑到是在自己的府上,芸娘的安危也能得到一定的保障,因为也就默许了芸娘的一些行为,比如说偷偷的溜进王府的藏书阁啦,然后偷偷的躲在书房的屏风后面,偷听着白昭和他属下的谈话这类的事情。 可他没想到芸娘竟然能找到那个地方。 因为被爬山虎给挡住了,所以之前的几次,芸娘都没有发现这个地方。这次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那个被爬山虎遮住的洞口此时微微露出了一角,芸娘这几日玩的心已经有些玩野了,再加上又想着这里是王府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芸娘就大胆的往里面迈了几步。 空气中微微弥漫一股血腥味,芸娘有些踌躇不前,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惨叫,而且那声音她听起来有些熟悉,于是又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段路。 芸娘觉得这应该是自己见过的挽月最狼狈的样子。 她被绑在一个十字架的柱子上,头发散乱的挡在眼前,如若不是芸娘认出了她的身形听出了她的声音,都有些不敢确定这人究竟是不是挽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芸娘又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朝其中那个手执鞭子的人问道。 “王妃娘娘,你怎么在这儿?”因为是白昭身边的人,所以他们对芸娘的样子并不陌生。 芸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问了一遍刚才的话。 “这,这……”那人有些吞吞吐吐,似乎并不想正面回答芸娘这个问题。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芸娘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恕属下不能说。”那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那好,我不问这个,我就问一下她现在怎么样?”芸娘指了一下柱子上的挽月问道。 “这个,应该是没什么事情。” “你确定,人都已经被你们折磨成这样了还会没事?” “这,这…..” “我要把她带走,你们有什么意见吗?”芸娘上前就要去解开绑住挽月的绳子。 可那人却抢先一步挡在了芸娘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 “恕属下不能从命!” 芸娘有些无语,扶额说道:“你除了会说这一句,还会说些什么?” “请王妃回去,这种地方不应该是王妃你来的地方!” “若我偏不回去呢?你们也可以去跟你们王爷通报一下,省的他待会儿找不到我着急。”芸娘悠闲自在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就这么和那人僵持着。 那人看了芸娘一会,然后朝身边的人说道:“快去禀报王爷,就说王妃在地牢里,有些事情还需要王爷过来拿个主意。” “是!” 芸娘就这么在那里做了一会,看了眼桌子上的茶壶问道:“这水干净吗?” “回王妃的话,干净倒是干净,只怕是没有王妃您在外面喝的茶水好喝。” “这倒没什么关系。对了,这事是你们王爷吩咐你们做的吗?”芸娘没有察觉到自己此时说话的口吻特别像白昭平日里说属下说话时用的那种感觉。 “是!”那人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 “这是和你们家王爷学的,说是叫什么出其不意!” 芸娘并没有等多久,白昭就赶了过来。 只见他逆着光从洞口走来,然后笑意盈盈的朝芸娘说了一句:“阿芸怎么在这儿?我们回去吧,这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说罢就过来拉着芸娘的手往外走去。 可芸娘却死死的拉住了白昭的手,不肯往外走去。 “怎么了?” “是你做的吗?” “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是你做的!”芸娘的语气较刚才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嗯!”白昭几不可闻的说了声。 “为什么?” “不要问了好吗,我们回去吧!” “放了她吧!” 白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好,你问她愿不愿意!” 芸娘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道白昭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可也没有考虑这么多,而是直接上前去解绑住挽月的绳子。 “不用你救!滚开!”或许是因为好久没有喝水了,挽月的嘴唇上已经起了一层皮。声音也很沙哑。 “我是来救你的,你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烧了。” “那也不用你救!” 芸娘不知道挽月为什么这么抗拒自己,自己每次一上前,她就疯狂的喊叫起来,最后弄得芸娘有些束手无策。 然后就听到白昭说道:“她既然不愿意让你救,我们就回去吧!再过一会儿,应该就晚了,王伯他们应该都等急了。” 芸娘这才想到今晚说好了要和王伯,樱雪还有慕云,白昭他们几个一起吃饭的。 “那好吧!” 然后芸娘就牵着白昭的手往外走去了,可快要走到洞口的时候她突然转身朝里面说了一句:“你若什么时候不想呆在这里了就让她们和我说。” 自从白昭被从宗人寺里放出来之后,白禹就一直想着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自己对于几个儿子的态度表达一下,所以这才有了今日的宫宴,不过和之前的不同的是,这次宫宴的策划者不是沈翊而是白勋,光从这一点,一些敏锐的大臣们已经看出白禹这是有想整顿沈翊的意思了。 因为芸娘已经被封了王妃,所以这种场合,她自然可以和白昭一起出席,除了还未娶妻的白渊和白睿之外,其他的皇子都已经带了自己的妻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