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这么坏,难道总爱看我笑话。”她皱了皱眉,心底气得不行。
江郁想了下,“因为他们管这些叫逗孩子。”
“好像,真的是逗我。”她嘟着嘴,小脸腮帮子鼓得涨涨红红。
“可我一点都不喜欢总是被别人逗,因为我已经不是孩子了,逗长大了。”
“现在你知道了,以后该怎么做?”
江郁忍俊不禁,问她,“下次敢跟嘲笑你的人反抗了吗?”
春竹摇头,晃动着小脑袋有如神龙摆尾,“姐姐,你别开玩笑了,我还是,还是吃饭好了。”
反抗不是找死吗?不过她现在死了,反抗不过也是捱几板子,虽然是不痛,但不是给了别人借口自己做不好事,要是因此扣月银怎么办?
江郁对她的忍气吞声,逆来顺受感到语噎。
叹息道,“你越是这样别人越是欺负你,因为觉得你不会闹不会哭,再这样下去,不会再有人觉得你可怜兮兮,只会认为你活该。”
“可我怕……”
“你怕什么,你可是得了仙缘的人,别人想要可没这个机会。”
夜路深深,暗色袭人。
时间不早,她又得准备离开。
江郁将门打开,送她出去。
她胥十一见她突然出门,探头探脑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鬼鬼祟祟的是,从树上翻身而下,一个疾步走到她面前,“大半夜的不睡觉,出门干什么?”
送走春竹,意外地看着她忽然冲至自己面前,江郁轻蹙眉梢,讪讪地笑,“你最近怎么一直守着我?”
她答:“怕你梦游。”
会吗?自己这阵子可没再梦游了,江郁很清醒自己的认知。
“你现在的情况就有些像。”胥十一有些紧张地看她。
每次她梦游都能悄然无声地离开她的视线,若不是知晓她那点花拳绣腿只会对付比她个子矮,武力差的小王八蛋,例如二姜这傻子,唐乔这熊孩子之外,否则还真以为她背着自己学了什么。
原来是误会了,还以为自己刚才在屋内的话都被她听到。
“我没事,没梦游,我回去睡了,你也快回去,别守着我了,我真没事。”
江郁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绕是到了最后也不忘记朝她撇去一记眼神。
“快回去睡,天很晚了。”
靠会门板上,江郁一阵心累。
从小到大将自己当犯人一样看着,若不是自己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真想收拾包袱就回乡下去。
翌日,江郁原本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会梦游的,这大白天的就梦游去了学堂。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外面搞了什么鬼,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身边有一杯残酒。
余温犹存。
边上没有其余人,周围也未能找到其他人的痕迹。
江郁心底一颤,抬眼看了眼四周,分辨出是在后山的一座石亭上,怕是又逃学了。
真是麻烦。
也不会知道利用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坏事。
还不如回去算了。
先生正从课堂里出来,显然是刚上完了课见到在门外观望的江郁,目光微深。
江郁抬手行了一礼,背脊微弯。
恭恭敬敬,认命地喊了一声,“先生。”
先生嘴角泛过一丝不明不白的笑意,左边的眉毛戏谑似地往上一挑。
“又逃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