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只记得管长淮那家伙确实不是个好东西,若说心怀不轨也不是侮辱了他。
“定然吧,想来是借着你的事,大势宣扬了他一把见义勇为的名誉。”
柳皎皎一把往她跟前倾了过来,抱着她的手,嚷嚷道:“我家有钱有产,男人就只是锦上添花,若是不能添花,就管长淮那个秉性我拿来添柴火都嫌堵。怎么办?你帮我想想办法,你知道我压根有喜欢的人了。”
江郁推了推她的手:“姐姐,那是人吗?”
“背影不是人的?哪个人没有背影的?”
“有啊,鬼啊,怪啊,他们不是都没有影子的,我记得书上就那么写的。”
“尽信书不如无书。”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那画中仙,不还是从书里走出来的?”
柳皎皎面色一沉,阴着眼看她,“你要跟我杆到底是吗?”
“哪敢哪敢,我是向来敬重财神爷的。”
“那你给我想个主意?”
江郁手中的毛笔被她给抢走。
“都在议八字了,你不着急我着急。”
江郁道:“当我专门拆姻缘的?”
柳皎皎反问:“不是吗?”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
······
江郁被柳皎皎带到一户媒人婆的家外。
据她说就是这话媒人婆拿着两家的八字要去合。
大户人家的成婚娶妻最最看重八字,出门嫁娶看八字,挖山入棺看八字,开门大吉也得看八字,有的人家就是连生不出孩子,都可以怪到当初合的八字出错上。
“这若是真要成亲的,就算再怎么不合,估计也被会媒人改变得天花乱坠。”
“所以啊,咱现在就去恐吓她,让她不敢随便乱说。”
“这是御史侍郎大夫的表妹。”江郁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行。
柳皎皎杏目圆瞪,气鼓鼓地说道:“怎么不行了?”
“你想想办法,你想想,温舒的夫人是怎么被你吓的?”
温舒夫人当时不就是因为夜色里跑去跟情哥哥私奔,不幸被江郁给撞见了,这事才对外传开的。
江郁咬了下唇,“这两者压根不能契合好不?”
“何况这侍郎表妹也没有什么情哥哥,也没要去私奔,或者其他的把柄,我也不好去吓唬她。”
柳皎皎忽然朝她一挑眉,眉眼泛笑:“我有,她丈夫在我家店里给楚歌馆的女人买脂粉,凑巧就被我给看到了。”
江郁摁了摁脑门,脑子里发麻得厉害,无可奈何地走下马车。
······
回去的时候,江郁是随着管长淮一道的。
江郁刚一掀开马车,柳皎皎便喜不自禁地说道:“怎能样,事情办成了没有?”
管长淮笑着迎上去:“什么事,需要江郁去做?”
江郁抿了下唇,边说着边往马车上钻:“不好意思,我去找侍郎他家表妹的时候,恰好就碰见他在了,所以,你嘱托我的事,没办成。”
柳皎皎抿了下唇:“小公爷,上来好说话。”
管长淮半个身子都倾进马车内。
“你们想去干什么?”
“毁约。”柳皎皎毫不犹豫地便说道,态度坚决果断。
管长淮挑了下眉,冷笑出声:“毁约,正好,我也有这个意思。但这事要说也得我先说,毕竟当日我是因为你才无端背上这宗债,害我如今出门都要被我爹限制着。”
江郁挑了下眉,都这么坚决的两人,直接跟父母说就成了,让自己夹在中间真麻烦。
“先去你家说。”
“怕你啊,走啊。”
“你胆子挺猛的。”
江郁深吸了一口气:“能不能先放我下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