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嫂也不傻,岂能是刘王氏能指使动的? “那门上写的是啥字”她指着门楣上“林府”两个字问道。 “废话,我认字吗?”王氏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使劲推了她一把,“快去,再耽误一会儿,饭都吃不上。” 这句话真起作用,早上就喝了点棒米面糊糊的胖嫂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也顾不上这户人家姓啥,“咚咚”上前敲门。 慕青岙离开并没有把刘延平带走,这些日子他被柳晓玥折磨的,生生掉了五斤肉,如今走路都像飘。 一连数日没有收到江决的情报,刘延平心里发慌,今日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跟她告假,他想去福满楼打探一下,顺便尝尝宋记的酱肉打打牙祭。 在二门口,有几个婆子坐在阴凉地方说话,看到他过来连忙慌张站起来。 “你过来一下。”刘延平对离自己最近的周氏喊到。 “大人有啥吩咐”周氏战战兢兢过来,她来这里时间短,除了做绣活,大部分时间都是做粗使打杂的脏活累活,辛苦不说,还提心吊胆的害怕刘翠花找上门闹,所以一直夹着尾巴做人,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外书房有几件衣服破了,麻烦你帮忙缝补一下。”刘延平略有些尴尬的说道。 周氏忙不迭答应,“是,大人。” 刘延平已经成家,老婆孩子都在蜀地,他又不喜欢带小厮,所以很多事都自己做,唯独缝补衣服这活儿干不来,早上试着自己补两针,倒是把手指头戳出来好几个血窟窿。 守门的替他打开角门,忽听大门口有人非常用力的锤门。 “你去看看谁在叫门”刘延平皱着眉头,前些天他听说柳晓玥四处打听哪有古籍药典,想找出方子解靖王爷身上的毒,总有些善于钻营的人过来献书,弄的宅子里总有陌生人出入。 不一会儿看门的跑回来,“大人,是两个乡下女人来寻亲,找做绣活的周氏。” “哦!”刘延平听了转身就走,半路上摸摸自己腰间,发现换衣裳时忘记带银子,只好原路返回。 一进角门就听院门口有撕扯打骂声。 “干什么的谁在府里大呼小叫” 守门的赶紧跑过来,哭丧着脸说道,“大人你快去看看吧,那两个乡下女人是来打架的。” 刘延平一提打架就脑袋疼,可是又不能放任不管,只好气冲冲跑过去一看,地上坐着撒泼打滚的胖老太太看着眼熟啊?这不是刘长春的老娘,状告宋轻云的刘王氏吗? “哎呦她怎么会来这里?”刘延平瞠目结舌的说道。 “谁啊?大人你认识她们?”看门的好奇问道。 “别废话了,赶紧找人把她们拉开,都带到外书房,我有话问她们。” 很快就过来五六个婆子丫鬟和家丁,好不容易把刘王氏和胖嫂,还有周氏一起押到刘延平的书房门口候着。 “我正要去福满楼找你呢,你是咋进来的?”刘延平推门发现江决阴气沉沉的坐在太师椅上,忙不迭的关上房门小声问道。 “外面出了啥事?”江决本来想找个清净地方睡一觉,哪曾想刚迷糊着就被刘延平吵醒。 “哦,是刘长春的娘来这里闹事。” “刘长春”江决皱了下眉头,这个草包县令现在关押在刑部大牢,他岳丈为了保全自己家族,把所有罪证都陷害给他,估计这辈子是回不来了。 “叫进来问问。”江决坐直身子,一脸严肃。 “我说这点小事就交给我吧,怎么能劳烦江大人” 江决唆了他一眼,冷声说道,“去叫就是了。” “哼!断案我有经验,你除了会打打杀杀,就剩下吓唬人了。”刘延平在心中腹诽,还是出去把三人叫进来。 跪在地上的刘王氏惊恐万状,江决和刘延平她都认识,难道这是县太爷的私宅怪就怪自己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这不是又撞回来了吗?上次判她咆哮公堂,所以她聪明的选择闭嘴,低头假装不认识,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藏进裤裆里。 胖嫂和周氏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刘王氏。江决可是一剑将蒋超的手筋脚筋挑断之人,当日的血腥场面两人这辈子都忘不掉,怎么兜兜转转,自己竟然被押到“凶神”的面前 一时间三人吓的面如土色,身子抖成了筛糠,周氏更是恨不得把婆婆和胖嫂掐死,自己好不容易谋了份差,如今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你们为何事争吵”瞪了半晌发现江决跟瘟神一样坐在那里不说话,刘延平不得不开口,声音威严的问道。 三人都装死,心里憋着一股劲儿,谁先说话谁就是王八蛋,一时间书房里静的可怕,气得刘延平一拍桌子,刘王氏登时吓昏了过去。 “你说,她俩为啥找你打架?你是什么来历?”刘延平虎着脸问道。 周氏战战兢兢,强打起精神应对,“我叫周翠玲,这两人一个是我婆婆,一个是我邻居,她们想念我来看看我。” “你们村用撕扯打骂来打招呼的吗?” “大人,这是误会,我一个乡下女人没见识,没想到她们能进来,当时吓了一跳,反应就激烈了些。” “是这样的吗?”刘延平踢了一脚匍匐在地上的胖嫂,厉声问道。 “大、大老爷,她骗人,是她先骂我俩的,她不守妇道抛夫弃子,我是看不过眼才找到这里,这事她婆婆可以作证请大老爷治她的罪。” 江决坐在那里就跟一座冰山似的,冷眼瞧着三人,原来这个周氏是宋夫人原先的妯娌,她怎么会到柳小姐的跟前做活? “你抬起头来。”江决指了指周氏,周氏期期艾艾的半抬起头,目光躲闪,不敢正视江决。 “你是刘家村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周氏咬着唇不知该怎么说,正为难